「真的是鬼啊,你被鬼咬了!」另一個衙役嚇得渾身發抖,張皇失措四處張望著。
任縣令敲他腦袋一下:「胡說八道什麼,真被鬼咬了能只有倆血點,半個腦袋都得啃掉!」
這話說完,全場靜默。
許嫣忍不住吐槽:「我說任縣令你這是安慰人還是嚇唬人啊。」
任縣令說完也發現不對頭,急忙捂住嘴巴,驚慌地看向郁世釗。
郁世釗笑道:「老任,你還真可愛啊。」
「不可愛,不可愛。」
「殿下說可愛就可愛!!一個錦衣衛在後面捅他一下,任縣令嚇得一哆嗦,急忙又改口:「可愛,可愛,我可愛。」
蓮生見任縣令被欺負的一張白胖的大阿福臉皺成一團菊花,便上前出言安慰說:「好了,好了,你們別逗任縣令了。那個誰,我看看你這傷口。」說著就要伸手去夠那人,一隻手將她的手拉了下去,郁世釗虎著臉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去碰他的脖頸。」
「什麼男女,我是在查案,你說什麼呢。」
那衙役聞言往前走兩步,想讓蓮生看得更仔細一些。
郁世釗沖那衙役瞪眼睛道:「往前湊乎什麼,信不信只要顧提刑的手摸上你脖子,爺直接砍下你腦袋當蹴鞠踢!」
那衙役嚇得急忙雙手護住脖子,退後一步驚恐地看著蓮生,生怕她手一伸出來,自己腦袋就得搬家。
蓮生被郁世釗氣笑了:這個人呢啊,說不清什麼時候抽風小心眼。
她橫了郁世釗一眼:「拜託,我這是在解決問題,不查明是什麼東西咬他的,大家都一驚一乍,這晚上可怎辦?」
「那個,你先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被咬的。」
郁世釗指著那衙役。
「小的晚上吃多了。起夜,出來吧這外面烏漆麻黑的啥也看不到,剛蹲下,嘩啦……」
「停停。撿重要的說,你也是,都被雷打了還吃那麼多。」任縣令埋怨道。
「老爺,我就是被雷打了才要多吃的嘛,差一點要死掉。不多吃點怎麼對得起自己,壓驚呀。」
那衙役委委屈屈繼續說:「剛起來,就覺得脖子一疼,我嚇壞了伸手去胡拉,摸著是個毛茸茸的東西,剛碰到就不見了,這不是鬼怪是什麼?什麼東西能咬了我還跑的那麼快?我看就是妖精吸人血呢。」
那衙役鬆開手露出脖子:「這倆血點就是牙印啊。」
「也許不是跑,是飛呢?」
蓮生忽然說道。
「會飛的?唉呀媽呀,那不還是妖怪!」
那衙役驚慌著大叫。
「胡扯啊,鳥啊蝴蝶啊蜜蜂啊不都是會飛的?我看你才是心裡有鬼看什麼都像鬼!」許嫣在一邊翻著眼睛。覺得這個衙役真是笨透了,
「會飛的還有一種,比方說蝙蝠。」
蓮生指著那衙役脖子說道:「我小時候抓過蝙蝠玩,還被它咬過,就是這樣的出血點。」
「抓蝙蝠玩,師傅,你這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啊。」許嫣吐吐舌頭。
「任縣令,這山上可有山洞?」
「有啊,過了龍湫池再走一段路有個翠華洞,裡面供奉著翠華姑娘。聽說早年有位翠華姑娘在那生活,後來被惡霸看到想要霸占她,翠華姑娘堅決不從跳崖自殺了,後來百姓就在那供奉了姑娘的靈位。那個洞很少有人去的。我記得裡面好像有蝙蝠。」
「那就是了,我過去聽人講過,說黃鱔的血能引來蝙蝠,咱們看看門上有沒有被人塗上黃鱔血。」
大家聽到這話,急忙去查看房門。果然,錦衣衛在蓮生和郁世釗的房門上發現了大片暗紅的痕跡。仔細聞聞果然有點血腥味。看來是下午收拾房子時有人趁著人多雜亂同時還在下雨,趁人不備在門上塗上了黃鱔血。雨停了以後,蝙蝠出洞四處活動,聞到這邊的血腥味被吸引過來。那個倒霉的衙役蹲在草叢方便,被掉隊的蝙蝠咬了一口。
真相大白,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許嫣氣憤地說:「那個什麼巫女說今晚要有惡魔來找我們算賬,原來她說的就是這樣啊,幸好師傅你見多識廣,否則我們大家真要被她騙了呢。這大半夜的,出了點什麼動靜都夠嚇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