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魯三殺的人?」
蓮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
姚繼文不是魯三所殺,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也許是別的仇家尋仇,一路跟蹤到此,咔嚓。」
靳真雨做出一個擰斷脖子的動作。
許嫣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頸。
蓮生仔細梳理了一下姚繼文死之前的經歷脈絡。
首先是前年的四月,姚繼文貪贓枉法被免職,灰溜溜帶著家眷回鄉。
五月的時候在縣城外遇到世交友人,該人熱情的請他去莊園小住。其實此人是那神秘莊園安排好的,衝著他的大筆財產去的;到莊園後,姚繼文在魯三等人帶領下賭錢包女人,最後在七月遇害,妻子自殺,小妾和女兒被神秘莊園逼迫做了家妓,巨額財產都被霸占。
蓮生講完,許嫣忍不住搖頭嘆息道:「這姚繼文生前貪贓枉法,巧取豪奪,卻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這就叫天道有輪迴,報應不爽。」
靳真雨手裡捧著他的寶貝骷髏頭,嘴角泛起冷笑。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難道真有仇人一路跟蹤到了縣城下手?」蓮生冥思苦想,靳真雨搖晃著骷髏頭,捏著嗓子玩起了遊戲:「你好,你好。你叫啥?你叫啥?我叫姚繼文!呔,你就是那個欺男霸女,為了霸占別人財產將男人送進監牢,霸占人家妻子,害得苦命女子懸樑自盡的那個姚繼文!賊子,吃洒家一拳。砰砰砰!」
他自己一人分飾兩個角色,玩得開心。
蓮生忽然叫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哪裡?」
「關於他逼迫的商人妻子自殺這件事,姚繼文的案宗中並沒有提到,那麼黃縣令又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也許,也許是同年之間口耳相傳,大家私下八卦嘛。」
許嫣不以為然。
「你說的有一定的可能,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調查一下這個商人和他妻子的背景資料,也許。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蓮生做事一貫雷厲風行,想到就馬上去做。
她吩咐錦衣衛去準備飛鷹傳書,聯絡廣州錦衣衛,調查姚繼文害死的那富商的背景資料。
錦衣衛領命而去。靳真雨抱著骷髏頭站起身道:「無聊。我一聽案子就頭疼,還是回去好好研究我的美麗寶貝。」
靳真雨從後院花廳一路走到後花園,只見不遠處一隻鷹撲啦啦的從頭上掠過。
靳真雨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隻老鼠。那鷹在半空中看的仔細,撲棱著翅膀飛下來,尖嘴直接叨向靳真雨手中的老鼠。說時遲那時快,卻被他從尾巴上拔下一根長羽。那鷹勃然大怒,轉身就要攻擊襲擊自己的人,靳真雨將骷髏頭放在頭頂,一路狂奔,那鷹爪子抓住骷髏頭不住咚咚咚用鋒利的嘴敲打著頭蓋骨,發泄著憤怒。
原來鷹可以這樣引誘下來。
一個人影在後花園中一閃,匆匆離去。
那隻鷹攻擊了一會,發現從這個堅硬的頭蓋骨上得不到一點好處只好放棄,撲楞著翅膀繼續飛。
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一個人面前擺了鮮肉和活雞。靜靜等待那隻鷹出現。
果然,剛才進攻失敗的鷹正鬱悶著在靳真雨的房間上空盤旋著,它雷達一樣銳利的眼神迅速鎖定一隻格格叫喚的母雞,那隻母雞遠遠地看著很是肥美,一定比剛才那隻老鼠好吃。那鷹一頭紮下來,爪子剛挨上母雞的背,一張大網從天而降。黃縣令用力按住在網中不住掙扎的鷹,費力的從它的腿部解下來一個小小的竹管,他打開封口的蠟,從裡面倒出一個蠟丸。打開後臉色大變,只見上面寫著:「你上當啦,啊哈哈。」
「黃縣令,你的模仿能力還是蠻強的嘛。」 靳真雨拍著手從暗處走出來。他身後跟著蓮生和許嫣,還有一臉震驚的黃師爺。
「明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黃師爺痛心疾首地望著堂弟。
「顧大人果然能幹,我低估了大人的能力,願賭服輸。」黃縣令將蠟丸丟給靳真雨:「這個是你搞的鬼吧,知道我在暗處跟蹤。故意將那鷹引下來,拔下它一根羽毛的同時,將這個竹管綁上去。」
「不錯。感覺黃縣令你似乎有點古怪,便和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