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待一切資料搜集完畢,蓮生和郁世釗商議開始正式審問這個案子。
「這兩個案子有聯繫,可以連在一起審問,互相關聯,這叫併案。」
蓮生給郁世釗講解這兩個案子的關係。
「你這小腦袋瓜到底裝了多少東西,那麼多奇思妙想!」郁世釗伸出手想彈蓮生腦門一下,蓮生早提防著笑著跳開:「這可不是我發明的,我不過是將人家的東西搬出來用罷了。」
「楊家到底是如何教你的,可惜也沒有什麼秘籍之類留下來。」
說到楊家,蓮生表情一滯。這時有人來報:宮裡來人了。
郁世釗看了蓮生一眼,他有點擔心是王貴妃這時派人來,萬一被蓮生看出點端倪可如何解釋呢。進來的是個中年太監,看到郁世釗就急忙拜見,郁世釗很隨意的擺擺手:「孟公公客氣了。」
「咱家是奉了貴妃娘娘的命令,前來旁聽的。」
「下官自會給妙法師父一個公道,貴妃娘娘真是多慮了。」
孟公公嘿嘿一聲皮笑肉不笑,卻不置可否,郁世釗知道,這人是非要聽審不可了。
「這位公公,此案涉及兩名女子的名譽,還請公公旁聽後代為保密。」
蓮生見這人要旁聽,在一邊提醒。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這麼說話,什么女子的名譽,哼,也敢拿來說嘴。」
郁世釗臉色一變剛要開口,蓮生看了孟公公一眼:「在下大理寺提刑,請公公慎言,貴妃娘娘也是女子。」
孟公公被蓮生噎的哼了一聲,郁世釗重重地將茶碗放下:「好了,非要逼我端茶送客不成。」
孟公公閉嘴不吭聲;蓮生覺得奇怪,怎麼這個宮裡的太監竟然要看郁世釗的臉色?他這錦衣衛的權利真是大的很啊。
庭審在錦衣衛的一個偏堂進行。青果和大理寺的一個師爺充當記錄,這是蓮生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審問犯人,她有點小小的激動,握住拳頭,從郁世釗這邊看過去,她笑臉微微發紅,眼睛亮亮的,充滿了躍躍欲試。郁世釗心裡感慨,果然只有在面對案子的時候她才是最美麗可愛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小丫頭。
郁世釗這邊看的出神,孟公公重重乾咳一聲,他急忙轉過臉正色道:「帶辛大郎。」
辛大郎被帶上來,跪下拜見。蓮生全身像是被過電一樣,他在跪我!這是第一次有人跪我!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終於有人能拜我了!她嘴巴微微張開,眼睛水潤,郁世釗在一邊發現她又激動了,趁人不注意輕輕拍一下蓮生的手背,蓮生急忙調整下坐姿,腰板挺得直直的,板著臉說:「辛大郎,我們既然今天問你話,就是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你還是原原本本招認你是怎麼殺害文娘子李氏和妙法大師的。」
「大人,冤枉啊小的真不知道大人說的都是什麼,明明是小的姐姐被害,怎地成了小的是殺人兇手。」
辛大郎一臉忠厚,忙不迭的喊冤。蓮生冷笑:「你姐姐被害,你一定很傷心吧。」
「小人恨不能將那賊人碎屍萬段。」
這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蓮生點頭:「你果然很生氣啊,也怪當初文秀才太守禮,否則經常見到你姐姐也不會殺錯了人。」
殺錯了人!這輕輕的一聲嘆息卻像重錘砸到辛大郎心口:「大人,您說什麼?文秀才殺人?」
「是啊,你們二人搞個交換殺人,真是好算計。」蓮生冷冷的說。
郁世釗搖著扇子笑道:「這點子誰想的?文秀才吧?我也奇怪你和那文秀才打小一起長大,光屁股的情誼,他真的沒見過你姐姐?」
辛大郎心裡咯噔一下,卻還強自鎮定,大聲說:「不知道大人您在說什麼,小的姐姐在小的家中遇害,小的是苦主,怎地兩位大人都將小的審來審去,難道小的自己會謀害我姐姐不成?」
「你沒想謀害你姐姐,你想的是謀害你妻子齊氏。」
蓮生伸出手指指著他:「還是如實招來吧。」
旁邊的孟公公哼了一聲尖著嗓子說:「你叫人家招什麼呀,總有證據啊,再說妙法大師被害的案子呢?我可是為這事來的,誰在乎這家長里短的爛事,趕緊審問殺害妙法大師的兇手。」
「你著什麼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