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怎麼來了?」
見兩位公主進來,德慶帝趕緊收拾了怒容,叫柳木著人收拾屋子,他自請永寧和長寧到了旁邊的小廳內。
等到宮人端上茶水來,永寧公主才一邊吃茶一邊笑:「我和大姐在行宮中尋到一處好玩的地方,特特叫陛下一起去玩,哪知道陛下正生氣呢,你也與我們說說,到底生的哪門子氣?是不是李鳳兒那丫頭又不好了,惹你氣成這樣,說出來,我與你出氣去。」
永寧公主自然是在說笑,長寧公主抿嘴輕笑了笑:「永寧這話好沒趣,要真是李鳳兒如何了,怕陛下也不會這般生氣,他應是早去哄著人家了。」
說著話,兩人對視一眼,均發出一陣會心笑聲。
說起李鳳兒來,德慶帝火氣更盛:「今兒這事還真與她有關。」
「怎麼?」永寧公主一驚:「真是李鳳兒氣著陛下了?到底怎麼回事,說出來我與大姐給你出氣去,我們必叫那丫頭過來給你道歉,讓你氣消。」
「要真是她不識好歹氣著朕也就算了。」德慶帝一拍桌子,臉上怒意更甚:「只鳳兒雖然脾氣直又沒心眼,可素來是有規矩的,又是一心對朕,只有她與朕解悶的,哪裡會氣到朕。」
「到底如何了?」這時候,就是長寧公主也是滿臉疑問。
德慶帝咬牙道:「還不都是那幫子朝臣,竟是欺到朕的頭上了,君莫為聯合御史台和翰林院的清流們上書,說什麼李鳳兒鼓動朕貪玩不處理朝政,長此下去,便是禍國殃民的根由,叫朕早些廢了李鳳兒,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德慶帝這話剛說完,永寧公主俏臉上便滿是寒霜,便是長寧公主眼中也多了怒意。
「豈有此理?」永寧公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柳眉倒豎銀牙暗咬:「君莫為太過份了,他一個前朝大臣,幾時官家後宮的事也輪到他管了,今他上表要求廢了鳳兒,明兒是不是連官家一日吃多少飯都要過問,是不是官家要哪個人伺侯也要由他說了算,到底這皇帝……」
長寧公主趕緊拉住永寧公主,叫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是,永寧公主到底是將火拱了起來,讓德慶帝臉上怒容更甚。
柳木將東西收拾好了就悄悄退了出去,可巧於希過來換班,柳木叫住於希,將德慶帝正在發火的事情小聲說了出來。
於希會意,到了小廳內就如木頭人似的站在一旁,只用兩隻耳朵聽,全當眼睛和嘴巴都已經廢了。
此時,就見德慶帝一腳踢了椅子,怒道:「當朕不明白他打的主意麼,他這哪裡是針對鳳兒,分明就是針對朕的,不過是看朕年幼才剛登基,又見母后素來不太管事,便想著朕好欺負,故意拿鳳兒的事來試探朕,要是朕頂不住壓力應了,他們自然更會得寸進尺圖謀旁的,指不定哪時朕在朝中就再無說話的餘地,要是朕不應,他們便再想旁的法子,哼,君莫為,以前朕還當他是好的,如今看來,倒是朕錯看了他。」
於希聽了這話滿頭的汗就出來了,他咬了咬牙心道那嚴大公子當真聰明異常,竟連官家的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官家說出來的這些話和嚴大公子講的完全一個樣子,想來,嚴大公子若是當日腿沒有摔斷,那崔家怕早折騰的一撅不振了,君莫為怕也得叫嚴大公子打壓的抬不了頭。
妖孽,妖孽啊!
於希心中暗驚,又忍不住佩服。
長寧公主聽了德慶帝的話沉思一陣小心開口:「既然陛下知曉他們的心思,自該想個法子好好的將這事壓下去,光生氣又有什麼用。」
「是啊,是啊!」永寧公主也是連連點頭:「大姐說的對,陛下可不能叫他們如願了。」
德慶帝此時發完了火,倒是能安生坐下,他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皇姐哪裡知道朕如今處境為難,咱們父皇是個仁厚之人,素來不管是對外戚還是對朝臣都是極好的,好的叫他們全忘了本分,好在父皇雖然太善心了些,可處理朝政一點都不含糊,將偌大的江山打理的井井有條,倒也落得個仁君聖君的名聲,只是,父皇到底太勞心勞力,生生的給……」
說到這裡,德慶帝想到明啟帝在世時對他的疼愛還有教誨,不由紅了眼眶。
永寧和長寧想到明啟帝的一片慈父之心,也不由掉下淚來。
「朕自登基
第一九九章 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