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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型樂團,一般分為第一小提琴組和第二小提琴組兩部分。通常情況下,前者負責高音主奏部分,而後者則經常負責合奏部分。這兩個小提琴組各有兩位首席與副首席,幫著管理整個主弦樂器組。
自去年發生意外後,維也納交響樂團的第一小提琴組副首席的位置就空了下來。所有人也不知道埃弗拉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讓這個位子空了足足一年,最近才在樂團音樂總監的強烈要求下,開始公開招募。
原本維交的成員們都以為,埃弗拉先生會直接在樂團里提升一位小提琴手,作為新任副首席。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埃弗拉先生卻在某日傍晚結束排練的時候,這樣說道:「下周末我決定舉行一場副首席的招募會,從明天開始,賈思科你負責一下接受報名單的任務,如果報名者以前有參加過什麼其他樂團的經歷,記得記錄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對這句話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黑胖子賈思科詫異地問道:「埃弗拉先生,我們這次……要對外招募?」
「哦沒錯,讓我們的樂團吸收外界新鮮的血液吧!那才是我們生長成熟的動力!」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整個樂團的小提琴手們都緊張起來。沒有人不想往上走,只有站得越高,才能看得越遠。
而在這其中,最為積極的恐怕就是羅遇森了,他當天就找賈思科報了名,在賈思科嘲諷的笑容中,認真地把自己過去參加過的幾個小樂團的名字都報了出來。
樂團里的成員們十分踴躍,而樂團外……更多小提琴手都震驚了。
像維交這樣的大型樂團,每次招募樂手都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而且這一次招募的還直接就是副首席了!這樣的機會,真是千載難逢。
於是不過三天,賈思科的報名記錄上已經多了幾十個名字,從剛畢業的學生到已經頭髮花白的老樂手,截止到報名的前一天,已然有五十多人報了名,等待第二天招募會的開始。
而戚暮並不在這些人之中。
這次……真的不是他想走後門、玩特殊,而是在他正打算去報名的時候,蘭斯先生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的那頭,蘭斯先生笑著說道:「小七啊,我今天早上給埃弗拉打了個電話,他已經幫你留了一個報名位子了,明天直接去就可以了。」
戚暮:「……」
有這樣一個熱心的長輩,戚暮真感覺自己似乎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在招募會開始的前一天,戚暮還是在琴房裡練習了很久。
就像閔琛說得一樣,這間寬敞乾淨的琴房真是一個練琴的好地方,它的隔音效果和音響效果非常好,明明只有四五十平米的面積,卻能擁有堪比音樂廳的音樂效果。
而這間琴房的正中央,只放置了一架黑色的九尺施坦威三角大鋼琴,除此以外便是空落落的地板和簡約的包浩斯建築風格。
戚暮來到這間公寓的時候,發現這裡被打掃得很乾淨,問了閔琛才知道,原來每周都有人專門過來打掃。不過在戚暮來了以後,閔琛便將對方辭退了,免得對方會打擾到戚暮。
擁有這麼好的練琴條件,戚暮在招募會的前一天,練習了好幾首曲子,其中大部分都是巴赫的曲子,只有少數幾首是莫扎特的。
每一個在維交呆過五年以上的成員恐怕都會發現,雖然埃弗拉大師很少指揮巴赫的曲子,但是他卻經常會自己一個人在指揮休息室里,聽一聽巴赫專輯的唱片。
戚暮上輩子和埃弗拉先生的關係還算不錯,有次他好奇地詢問對方為什麼不指揮巴赫的曲子時,埃弗拉先生是這樣回答的:「哦,陸,喜歡一位作曲家的曲子,不代表我能將其指揮好。巴赫的風格實在太過深沉和自我,或許奧斯頓·柏特萊姆和法勒·路易斯能將他的德意志風格發揮出來,而我……卻不行。」
巴赫是17世紀德國最偉大的作曲家之一,他被人尊稱為「西方近代音樂之父」。和很多嚴謹認真的德國人一樣,巴赫的音樂風格十分悲沉雄壯,帶著一股子刻苦鑽研的氣息,與自由隨性的義大利人格格不入。
而埃弗拉先生……正是義大利人。
按照戚暮對埃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