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秋夜。突然襲來的寒意,把還在思緒中的李三奎拉回了現實。很多事他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縱使自己知道自己經歷的這一切,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但此刻,在四方城,安然度過了六年,也懶理這些風波。
火,又是一場大火。城中躁動了……自己當更的夜晚,怎麼會有大火。李三奎順著火光望去。玲瓏閣!玲瓏閣起火了!
李三奎沒來得及想,便奔向了玲瓏閣。
火勢太大,像極了六年前德昌源的那場大火,所有院落,火光沖天,烈火烤的人無法靠前,何談滅火!周圍的人,端著水盆,在這大火面前,猶如螻蟻一般,急的團團轉。
這麼大的火,瞬間燃了起來,居然沒聽到院內一絲的喊叫。李三奎心裡著急了。難道這玲瓏閣在這一瞬間就要化成灰燼了麼?李三奎不甘心。此時也顧不了這身偽裝,頂著令人窒息的熱浪,跳進了院落。
院內,能燃起來的,沒留下。李三奎沖後院躍去,後院內,不見一個人影。也聽不到絲毫的叫喊聲。奇怪了,這玲瓏閣上下百餘口人難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搜尋一圈毫無所獲,李三奎心裡的信念仿佛瞬間坍塌,心灰意冷。慢慢走向大火里,生死瞬間,李三奎腰間一緊,低頭一看,腰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繩索,沒等回頭,直覺猛的被人一拉,瞬間就飄了起來,李三奎在空中努力找尋這平衡,但使繩索之人,那容他多想,再次用力,李三奎人便到了後院柴房。腳下一個踉蹌,勉強站穩了腳跟。再看這使繩索之人,盡然是莫離。莫離兩側站著擎蒼和禿鷹。三人死死盯著眼前的大火,都沒理會李三奎,李三奎縱使有千百疑問,也都放在心中。
火勢很快從柴房裡面燒了進來,小小的柴房內濃煙瀰漫,四人彎腰捂著口鼻。這時,只見莫離身體移動到了柴房的西面牆壁,扭了一下牆上一處不起眼的燈台。這柴房地下赫然張開一個一尺見方的口,地下燈火通明,讓李三奎吃驚不已
「走,撤到地下。」莫離雖然捂著口鼻,但字字入耳。四人前後跳進了這地下密室。
「公子,老爺還沒有消息。」擎蒼開口問道。
「這院內其他人,可有消息?」莫離回頭問道。
「沒有,好像一起消失了一樣。」擎蒼回道。
「對了你進來湊什麼熱鬧?」擎蒼問向身後的李三奎。
「吳家對我有恩,我豈能見死不救?」
「救?你拿什麼救?」擎蒼怒道。
「我三奎不是那怕死之人。救不了就隨吳掌柜化為這灰燼!」
「你這是找死!」一旁不愛說話的禿鷹話音未落,右手已鎖在了李三奎的咽喉之處。李三奎,雙眼充滿了血色。雙手不停的抓向空中。
「行了,住手!」莫離發話了。
禿鷹手鬆開了,李三奎癱軟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氣,自知自己說錯話。李三奎勉強站起身子,低頭立於一側。但一陣陣的咳嗽聲引得擎蒼禿鷹二人時不時瞪這自己。
「走,去這地下主廳,待著大火燃盡在做打算。」莫離出奇的冷靜。
地下大廳同樣燈火通明,應有盡有,四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擎蒼師父,可知何人所為?」莫離發話問道。
「老朽也無頭緒。」擎蒼搖頭道。
「這大火和六年前德昌源的大火一模一樣。」李三奎插道。
大廳又陷入了沉寂……
地下看不到地上的日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離叫起三人沿路返回到柴房下面。禿鷹小心翼翼的打開機關,探出頭去。環視了一圈,向下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天還有沒有大亮,但這滿是灰燼的院子,點點星火,濃煙雖散,但那股大火之後的刺鼻之味,依然在。四人捻手捻腳的向吳掌柜的房間走去。
在這灰燼瓦礫之中,四人搜尋努力搜尋。
床榻位置的兩具還未燃盡的屍骨,讓人觸目驚心,擎蒼呆在了原地。不知道應不應該讓莫離看到。
這終究躲不過莫離,還是看到了。莫離瞬間蹲在了地上,淚如雨下,但沒有絲毫哭聲。
就在此時,瓦礫灰燼之中的四人都在這悲傷之際。殘敗的院裡多了兩個人。二人一襲白袍,
第12章 禍起四方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