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季之始。
在這萬物勃發的季節,最初的生機卻常是隱晦。
尚未真正暖起來的氣流還在通行校園,為特雷森的春季校服帶來保暖成分不減的堅持,然而那後山與觀景湖畔一側的行道樹卻會暴露春季的行蹤。
那一大片的早櫻齊齊綻放,不僅能吸引學生們帶著野餐布與便當集結,更能引得不少訓練員於此駐足。
本地的在享受櫻花林道間散步的輕快,譬如迫田綾香。
外地的在詫異這低海拔的櫻花樹怎會開得如此提前,譬如朝倉陸。
不本也不外的這裡沒有,但賽羅此刻的行動的確異於常人。
——他在拽著半個樓高的超重型輪胎,碾過那通往後山的櫻花林道。
一路就吸引了過多的目光,讓那鬼蛇與十駕皆是聞訊趕來,然後得來對方那『你們沒從奧默那兒聽過嗎』的反問。
葛城王牌的林間修行,也的確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機密事項。
對此也是後知後覺的賽羅還想說點什麼挽回,卻先得來了奧默那邊暫時不好網絡聯繫的消息。
怎麼?他又惹上什麼事了?
難道西崎還是忍不住拽他來讀作幫忙寫作全程負責的調查?
腦中立馬就能湧出這麼個可能性的賽羅,問了問題卻沒有順利得到進一步的回答。
什麼情況?都不當面問一下的?
懷著這份疑惑與那倆執勤保安分別的賽羅,在將訓練用具送到秘密訓練場後,便立刻奔赴高中部的那個活動室。
然後他那關於『那些人為什麼不當面問一下』的問題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此刻,他面前的奧默.林頓,是一條蛇。
當然,考慮界門區作為合併區,有著占比過半的東炎成分,這副生有前肢,額有雙角的蛇類造型或許該被稱作蛟。
【有什麼事?】
那狹長的臉本應看不出明顯的人類神態,但那平靜冷漠卻又無比銳利的目光卻是熟悉的模樣,細長的前肢端起的虛幻屏幕更是代替難以發聲的器官詢問,讓賽羅下意識的愣神得以持續。
「?」
賽羅扭頭看向那專注於試管搖晃的速子,再看向那試圖將頭埋入書里的茶座,旋即再次扭頭,瞧向那平日會有愛織和波旁的倆空位,最終還是只能回過頭來:
「想問的問題太多了,我得想想先問哪個。」
【太婆媽了,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樣?】
壓根沒見那如棉簽般細長的爪趾跳動,那文字就自然浮現於屏幕,讓賽羅後知後覺,再次微妙地觀察他:
「你這樣也能用怪獸卡片?」
【機械怪獸的使用門檻很低,只要不在乎心智機械化的風險就行】
「那倒也是不對啊,你為什麼這副樣子能正常思考?」賽羅再次驚詫,因他還記得這不是奧默第一次變小動物,「上次那老鼠模樣不是得等一段藥效過去才能心智復甦嗎?」
【魔藥成分做了巨大調整】
【→】
屏幕上的文字再一次變換,甚至還多出了符號,指向了那邊故作專注的速子。
【真不知該夸還是該諷,總之,目前還是不便提及太多】
「…」
賽羅順著箭頭方向注視了好幾秒的愛麗速子,以奧特之眼的觀察力,就算是不懂科研也能瞧出對方反覆搖晃試管的動作有些違和,憑藉最近這些日子以來對馬娘的逐步了解,他自能得出『對方在專注偷聽這邊』的結論。
「那,另外兩位怎麼沒來?」他換了個話題,問起波旁和愛織的缺席。
【早上沒她們的訓練】
「那兩位可不像是沒訓練就不會來的類型。」
【她們也是有交際圈的,雖然很小】
「又不妨礙她們來這兒呆著」眼見蛇眼的目光不對,賽羅的聲音低了下去,理論應該有的後半截『你是發了訊息讓她們不來吧?』也咽了回去。
「為什麼連這也不能說啊?」大抵是日冕形態給的勇氣,讓他不敢說剛才的話題卻敢對其發問。
【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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