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盯了自己兩年的傢伙不該是如此幼稚愚蠢的模樣,那在幾個月以來都被自己視為對手,更讓自己提起無數次警惕的傢伙,也不該是這樣難看的脆弱模樣。
你應該拿出平日那副沉默平淡的模樣,即便是說自己錯了也能威脅依舊,難道那個女人徹底擊潰了你的意志麼?
就在一場夢裡?
就憑那震撼彈一樣的招數描述?還是說你就那樣不願讓訓練員瞧見那樣的你?
答案什麼的,她其實是清楚的。
只是她在驀然間,觸及了自己昔日嘲笑過他人的不成熟。
望著那朝夕相處過無數日月,哪怕有一方不太承認是朋友也仍是無比親切熟悉的曼城茶座在此刻做出那般反應,愛麗速子便在那份不適感中,感受到了某種源自對人心的未知,源自對某種變化的不安。
是喜歡嗎?還是那所謂的愛?
能給一個人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能讓那個人失去平日最為凸顯的魅力。
如果那不是愛,那又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豚鼠君在培養著什麼?未來的自己也有可能經歷這樣的變化麼?
與那不適感一同縈繞在心頭的種種問題,正在迅速轉化為一種讓她不願承認的憂慮,成為她此刻直球發言的主要推動力。
同時也讓她對面的奧默,在擔當忽然的指控中沉默了一下,旋即嘆了口氣。
「的確,雖說我也想列舉生活中那無數會促進思想孕育的要素,但事已至此,倒也犯不著那樣由淺入深。」
「訓練員?」
聽出這番話的潛台詞,那茶座抬起的臉蛋上滿是驚愕。
「不必擔心,我不會否定你的追求。」他的語氣輕柔,倒比之前多出幾分溫情,讓對面雙手抱臂的速子略略皺眉。
「我承認這一切的契機在我,若論錯誤便也免不了我一份。」他說。
甚至還有那特地去撩撥茶座的令,也應在分鍋大會上有一席之地,但在此刻,在這裡,她顯然並不適合被提及。
所以奧默只是繼續道:
「但我並不討厭茶座的渴望,不論是作為奧默.林頓,還是作為奧默訓練員。」
「」
悄無聲息間,茶座眼中泛起了光亮。
「哈?」而速子即便心頭說著果然如此,卻也免不了一臉嫌棄。
「別急著哈,我倒想問問你了,速子同學,理應樂得接受這一切的你,為什麼會抗拒這種結論,又為什麼接連進行這些本沒必要的發問?」
「可別說這是做個樣子,也別給出什麼要讓茶座放鬆點的回答。」
「你的心態變了,什麼時候?是在這個早上麼?因為什麼?我?茶座?令?」
「還是因為你自己?」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