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不光朱常浩一臉懵逼外加根本不相信,就連其餘朱由菘、清源王幾人也都是震驚不已,你特麼怕不是在逗本王開心。
看朱由菘臉上那波瀾不驚的神情,應該是壓根就不相信這回事兒,估摸著還以為崇禎是在說笑。
依朝鮮之例,這話說出來可操作的空間就太大了,五人聽到這話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如此一來,自己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王」了。
有兵有權,在自己封地和天子又有甚麼區別,難不成這朱由檢是個傻子,不怕自己來個靖難?還是這廝在故意釣魚,想來一個殺雞儆猴。
想到這裡,朱常浩臉上驚喜的神情轉瞬即逝,居然痛哭著喊道:
「皇上,臣臣捨不得皇上,臣捨不得祖宗賜給臣的故土封地!還請皇上允許臣在王府內頤養天年,再也不問天下世事。」
崇禎皇帝聽到之後更是滿腦門子的黑線,這果然還是老一些的更難對付,特娘的倒是挺會裝蒜,你這廝封地不是早就讓張獻忠那個甚麼大西給奪過去了麼,這個時候心裡怕是都樂開花了吧。
話說回來,要不是朕穿越過來撲騰出來的蝴蝶效應,你現在早就死翹翹了,不感謝朕對你的救命之恩,居然還敢玩這一套。
看到周圍四王各自先震驚後鎮靜的反應,崇禎皇帝也就明白他們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了,正要給他們加點料,卻忽然聽朱由菘哭了起來,當即轉頭看過去,難不成——
果不其然,只見福王朱由菘抹了幾下並不存在的眼淚,嚎叫道:
「皇上,臣願和瑞王同,永不踏出府門一步,若皇上覺得可以,就算撤掉我福王之藩盡歸朝廷臣也斷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朱由菘低頭行禮,看似中規中矩,實際上他在側臉朝其餘幾位親王得意洋洋的笑著,看那模樣,就好像在說:
「你們看本王如何作弄那朱由檢。」
清源王和平遙王也是滿臉佩服,甚至有人沖朱由菘豎起了大拇指,大哥好樣的,演的漂亮,咱們這下再看那朱由檢如何應對。
衡王朱常庶見前面兩位親王都表示了,自己自然不能落於人後,咳咳兩聲剛邁出一步,卻見站在最前面聽了朱由菘說話的崇禎皇帝自顧自笑了起來。
下頭這幾個便宜親戚都那樣了,上面站著的崇禎皇帝自然不是傻子,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見朱由菘肩膀不斷抖動,心道你小子憋的倒是挺難受,那朕就讓你再開心開心。
「嗯,福王忠於王事,朕甚為欽佩!」崇禎皇帝一臉正色,好像根本聽不出來方才朱由菘說的是玩笑話,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道:
「既然福王有此所請,朕這個做弟弟的要是不准,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王承恩!」
王承恩自提督東廠以來,事務異常繁忙,朝堂上的活計基本全都交給王德化和李鳳翔兩個秉筆太監去做。
崇禎皇帝想著這次是處置幾個親王,可能王德化在的修為還沒有這麼高,所以才親自召王承恩回來壓陣,畢竟無論交給他什麼事都能給你辦的明明白白,省心!
王承恩這老油條什麼都明白,剛才還一直納悶皇上怎麼忽然改變作風了,這個時候聽見召喚,一下子就明白崇禎打的是什麼注意,當即一臉憨厚的笑著站出來道:
「老奴在。」
「嗯,承恩哪,方才福王的話你可是都聽見了,這可不是朕的主意,是福王自請撤藩,對吧?」崇禎皇帝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問道。
王承恩反應很快,立馬憨笑著答道:
「皇上說的是,這話兒不光老奴聽見了,就連在場的侍衛和宮女太監們也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樣朕就放心了。」崇禎皇帝點點頭,轉念正色道:
「司禮監擬旨,福王忠於王事,知國朝難處,自請撤藩,將王府上下一切產業資為國用,朕心甚慰,准之。茲令:即日起,廢朱由菘及其王府上下為庶人,錦衣衛清點資產,盡充內庫,資為國用!」
直到崇禎皇帝說完,被廢掉的福王朱由菘才反應過來,抬頭先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崇禎皇帝,見到他仍是那副欠打的笑容,又看了看王承恩臉上那一模一樣的表情,這才勃然大怒,站起來破口大罵:
「朱由檢!!你這是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