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和老大到了醫館,那郎中早已瞧了四丫,四丫這會子躺著緊閉雙目,陳春花眼眶一熱,心酸的很。
老三瞧著自個媳婦紅了眼眶,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攬住她,道。「媳婦,別作難,郎中給四丫瞧了,說道得養上幾個月,剛那會子四丫醒過一會喊疼,哭了一陣便給睡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靠在老三懷裡無聲的哽咽著。她和四丫,說起來是壓根沒點兒關係,但,當她重生過來那日,只有四丫讓她覺著心裡一暖,人往往就是這般奇怪的很!
郎中開了藥方,抓上了好些藥,大寶娘這會子出去買物什了,等她一回來便帶著四丫一道回了去!
大寶娘真是將四丫當成自個親閨女來對待,買的那些補身子的物什,別說是擱往回,就是她自個活了這大半輩子都沒撈著吃,陳春花將這些瞧在眼裡,記在心上,這四丫說過來給大寶做童養媳,是極好!
李春雲被陳春花下狠手打的不輕,躺炕頭上就沒下來過,陳春陽倒是後邊去請了小郎中過來瞧,隨後去抓了藥回來給熬上餵給自個媳婦吃。
因著李春雲現兒這般,陳春陽也沒去趙家村忙活,擱屋裡照看自個媳婦了,他倒是想喊二弟妹和自個娘照看照看,自個娘那定是不會應,媳婦平日裡嘴兒不好,他也是不好意思去和弟妹說道。
陳春富問了梨花這事兒,梨花這般與他一說道,他啥話也不說,便上了大哥那屋,臉色很是不好看,瞧著炕頭上躺著的李春雲,道。「大哥。這婦人你留著做啥,倒是好的很,打了四丫五丫不說,還打上俺媳婦了,你現兒去瞧瞧,俺媳婦那手破成啥樣了!」
梨花被李春雲推的那下子,手心擦在地上。破了好大一塊。稍稍一伸手都疼的閃淚花。
陳春陽聽了這話,連忙擱下了手裡的藥碗,道。「老二,你嫂子這性子你也曉得。與弟妹說道說道,讓她別往心裡去,回頭上小郎中那去瞧瞧,抓些藥回來!」說著掏了銀錢遞給陳春富,陳春富一愣,臉色黑沉了下來,道。「大哥,俺這來說道可是為了這點銀錢?俺媳婦疼,俺瞧著也心疼。若是這般打了人就給銀錢。俺還不得將她給打死了,回頭給你銀錢可成?」說完便走了出去。
這屋子就連著隔壁,梨花咋的能聽不到自個男人說道的啥,見著他進來,道。「春富。你這般說道,可不是和大哥生分了!」
陳春富不愛挑事兒,但自個媳婦得自個緊著,梨花對他咋樣那是瞧在眼裡,每回見著她受委屈,心裡也不是滋味,只得喊自個媳婦放寬心,現兒倒是覺著不成了,人心咋個寬法那都是肉做的,想了想,瞧著自個媳婦道。「媳婦,趕緊收拾收拾,俺們上趙家村去忙活!」
「啥?上趙家村去?屋裡咋辦?爹娘呢?」梨花雖說也不想與著一家子過活,自是和自個男人一起過活才舒坦,但一想著五丫還在屋裡,三妹走的那陣還交代了,道。「可不成,要是俺們都上趙家村忙活,五丫咋辦?」
「能咋辦,一道去便是!」陳春富說著便將箱子裡的衣裳拿了出來擱炕頭上,道。「媳婦你收拾,俺去給爹娘說道一聲,回頭喊五丫過來!」
陳春富是有了自立門戶的心思,這般做雖不孝,但他卻不是這般想,自個娘就瞧得見那銀錢,他謀了賺頭擱屋裡捎上一些便是。
家家戶戶都有糟心事兒,過日子哪有順著過的,擱四丫這事兒過去幾日,陳春花交代好屋裡人便去了青城。
老大卻是要跟著一道去,他放不下心,想著縣官爺那般瞧自個媳婦,自個媳婦雖是沒那心思,但心裡還是不踏實的很,老三覺著這兩日自個大哥臉色不好,見著忙活的人手腳慢了,起了好幾回性子,他以著是因四丫的事兒,也沒擱心裡去。
這陳春富領著自個媳婦和妹子上趙家村來忙活,五丫便是擱大寶屋裡住上了,四丫去瞧了郎中那日晚上便清醒的很,時不時喊疼,大寶娘瞧著四丫那般,眼淚就沒停過,就是給四丫擦洗身子,稍稍碰了一下,四丫便是紅了眼眶。
五丫惦記著四丫,有了五丫來陪著四丫,倒是也好得多,兩人也說得上好些話兒!而陳春富便是在場地忙活,老大這要跟著一道去青城,那管人忙活的事兒便是讓他合著老三一道,梨花和二嬸子他們忙活著管飯的事兒。
陳春花這幾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