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車後壓陣的四個小兵卒看到車窗中驀地飛出一道人影,正要大喊,誰知嘴巴一張,還沒等發聲,便覺得眼前白花花一片,然後便人事不知地軟倒在地。

    陵洵手中素錦白帕轉動不停,這上面用織紋做成了一個微型的陣,人只要盯上這旋轉中的花紋,便會立刻睡死。

    然而這四個兵卒只是因為沒有防備,人數又少,才著了陵洵的道,這時車隊前面的士兵聽到動靜,十幾號人齊齊衝殺過來,陵洵這方手帕便不當用了。他將手帕往懷裡胡亂一揣,順勢搶過其中一個倒地士兵的佩刀,以一敵十和這些人對上。

    「司徒大人!」官差頭目向車廂內望了一眼,見白髮蒼蒼的老司徒倒趴在座位上沒有反應,登時血流上涌直衝大腦,「咤」的叫了一聲,喊道;「大膽妖師,竟敢殘害朝廷命官!速速將此賊拿下!」

    明明只是昏睡,眼見著就被傳成了橫死,世人對陣法師聞之色變,多半也是因為這樣的道聽途說。

    陵洵雖然得了那灰衣人秘法,膝蓋筋骨活動已經不再疼痛,但畢竟沒有好利索,身手不比平時迅捷,勉強抗了片刻,漸漸力有不支。

    官差頭目持刀橫立在巷口,心中竊喜,估計十有八`九這陣法師就是昨天晚上那些鬧事的叛賊之一。為了獨吞這功勞,他也沒有派人去叫救兵,眼看這陣法師身上中了幾刀,反抗的動作越來越遲緩,他打了個手勢想要手下的兵合圍而上,哪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他以為能將陵洵就地拿下時,忽然憑空而降數十人,反將他們圍起來。

    這些人各個身法不俗,一擊一個準,專門往人後腦勺上敲,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不多時戰局逆轉。

    官差頭目見狀況不妙,本想偷偷溜走,誰知雙臂忽然一疼,竟是不知什麼時候被一個少年近身,將他制住。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皇城根底下對官差動手,想造反嗎?」官差頭目一邊掙扎一邊恐嚇。


    然而反剪著他兩條臂膀的少年不為所動,板著臉不咸不淡道:「不要出聲,否則打暈你。」

    「呸,你這兔崽子……」官差頭目自然不會示弱,正要再罵個痛快,卻見少年忽然提著他往後倒退幾步,再猛地向前面的牆壁衝去,那官差瞳孔緊縮,還沒來得及憋出一聲慘叫,只聽砰的悶聲一響,官差兩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陵洵以手刀敲昏一人,剛好向方珏這邊瞥了眼,挑眉嘖了一聲,「方珏!告訴你多少遍,以後敲人悶棍要用手,這麼對著牆撞,好人也要撞成弱智,更何況這小官差本來就不聰明,你知道他娶媳婦了沒,萬一撞傻了打一輩子光棍怎麼辦,當心他一輩子扎紙人詛咒你。」

    方珏才不理會陵洵這一竿子沒用的屁話,反而覺得這官差看著比他腦子靈多了。見官差頭目蔫軟下來,方珏兩手換一手,並沒有真的完全將人鬆開,騰出的那隻手向後腰一摸,變戲法似的抽`出一根皮繩,三兩下將人捆結實了,才丟在一旁。

    等最後一個兵卒也被打昏,這些人訓練有素地一人背起一個官兵,又有人熟練地上前駕駛司徒府的車馬,很快撤出巷子,一路就像游魚入海,在錯綜複雜的巷子裡沒了蹤影。

    空蕩的巷子裡,除了一塊素白手帕被孤零零遺落在牆角,連半分打鬥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不多時,有微風吹過,將這一方白帕輕輕捲起,最後被一隻修長的手撿起來,收進袖中。

    「風爺,這些人就關在這裡?他們可能用不了多時就要醒過來,到時候發出聲音,恐怕很快就會引人注意。」

    這是一間半舊的院落,若不是院中橫七豎八倒著被五花大綁堵了嘴的官差,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間平凡無奇的民家後院。

    此時站在陵洵身邊說話的人,是個看著十分穩重的青年,名叫唐旭,負責錦繡樓京中一切明莊暗莊的事務,很得陵洵信重。

    「就關在這裡吧,也不用留人看管,京城人馬這次全都要撤走。你們的東西都打理好了嗎?」陵洵站在院中,半脫了上衣讓方珏給他處理剛剛打鬥中不慎留下的刀傷,血啦啦的肉口子被澆上烈酒消毒,嫩白的皮子下肌肉都虬結在一起,他卻愣是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事先得了風爺指示,早就備好了,錦繡樓在京中的鋪面五日前就已經關閉,布匹綢緞盡數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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