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七月。
荊州刺史周堅引軍攻臨湘,長沙太守孫堅據城死守,韓玄、張羨陣前倒戈,臨湘乃破。
孫堅僅率千餘殘兵突出重圍遁走,麾下心腹大將祖茂斷後,死戰不退,被許褚斬殺。
臨湘北門。
周堅在戲昌、典韋的陪同下大步登上城樓,俯首城下的殘肢斷體,倒在血泊中哀嚎"shenyin"的受傷士兵,被鮮血染紅的護城河,耳邊聽著城中依舊激烈的喊殺聲,不由長長吐了口氣。
攻下臨湘,長沙之戰就算是已經基本結束了。
從開春對襄陽用兵,到十月中,整整八個月,總算明定了荊州。
攻下長沙,南征之戰已經基本結束了。
剩下的,就是儘快穩定新占三郡的局勢,理政安民,令士族歸心,儘快將荊州七郡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後以兩到三年生聚之力,起兵伐川。
踏踏腳步聲中,韓玄、張羨一身戎裝,快步登上了城樓。
「參見主公。」
二人略微一掃,就像周堅長長一揖倒地,執臣節之禮。
「二位請起。」
周堅兩手虛托,待二人直起身子,這才語氣平和地道:「二位能棄暗投明,實乃兩郡士族之幸,百姓之姓。此番一戰而下臨湘,也全賴二位之功。」
「此份內事耳,多謝主公讚譽。」
二人初投周堅帳下,可不敢因功自恃,連忙謙虛。
「功就是功,過就是過。」
周堅把手一揮,朗聲說道:「本將軍素來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此番本將軍能以微小傷亡一戰而破臨湘,二位當居首功,可仍舊領、零陵、桂陽太守。切記好生安撫士族百姓,使之儘快歸心。」
「下官遵命。」
二人連忙領命,心下總算鬆了口氣。
最怕的就是周堅過河折橋,將自己擼下來。
直到周堅親口允諾二人仍領二郡太守,韓玄、趙羨才將一直懸著的心放回了肚裡。
周堅話風一轉,又道:「不過,二位想必也應該知道。百姓乃國之根本,本將軍生平最恨的就是官僚豪強強占百姓田產,不給百姓活路。此乃禍本將軍之基業也,但有犯者無論何人都絕不輕饒,二位需謹記,只需做好這一點。便是大功一件。」
兩人對視一眼,又齊聲道:「下官領命。」
千餘豪強在襄陽校場被斬首示眾,韓玄、張羨也多有耳聞,都知道欺壓百姓,不給百姓活路乃是周堅底線,但有觸者,必禍及宗族。
周堅現在當面說出來。即是提醒,也有隱隱的警告。
兩人立刻就牢牢地記在了心裡,理政安民,本來就是他們的分內之事,只要士族的利益能得到保障,這些事情自然要做好。
周堅頓了下,繼續道:「還有,零陵、桂陽兩郡非戰略要地。不宜保留過多的兵力消耗糧抹,可各留五千兵卒,余者發還襄陽進行整編。」
「下官遵命。」
韓玄、張羨早料到了,十分痛快的領命。
兩人能坐上一郡太守的位子,自然都不是蠢人,知道進退,既然已經決定投降了。就絕不會愚蠢的再想擁兵自重,那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當晚,周堅大擺筵席,召集麾下文武慶功。
除了韓玄、趙羨及軍中將領。長沙的幾大士族也受到了邀請。
要說長沙豪族,以趙氏、樊氏最為,是長沙最大的門閥。
趙氏趙范、樊氏樊黎皆是長沙名士,都在長沙郡府任吏,周堅攻破臨湘後,這二人也沒搞什么小動作,周堅就未對長沙士族進行清禮,還邀二人前來赴宴。
「來來來,本將軍敬兩位一杯。」
周堅頻頻舉杯戲酒,可謂是給足了趙范、樊黎面子。
兩人大感面上有光,連聲稱謝,滿飲了杯中酒。
筵席結束後,周堅譴散諸人,獨留下戲昌入後堂議事。
夜已深,燈火搖拽。
周堅喝了酒,顯的紅光滿面,笑容不斷,心情十分的好,對戲昌道:「攻下長沙,荊州七郡已經全在本將軍治下,志才的十年戰略第一步總算是實現了。不過,這荊州雖然在年內打了下來,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