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求情
蘇喚兒道:「娘娘,臣妾也覺得還是問問的好,別冤枉了好人。」
要不是皇上在場,陰璃恨不得當場打蘇喚兒一記耳光,但是皇后的樣子還得裝著,畢竟她還懷著皇上的骨血,便笑道:「蘇宮人,這事與你無關,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的好。」
劉肇思索了一會,看了一眼陰璃道:「綏兒和喚兒的話都有道理,去宣楊宮人吧!」
「不用皇上宣了,臣妾楊真求見!」殿外傳來了楊宮人的聲音。
劉肇一愣道:「進來吧!」
楊真是衛尉安候之後,相貌極是清麗,膚似膩脂,彎月眉,丹鳳眼,鼻子下一張大不的嘴含嗔帶笑似的抿著,此時卻嬌喘微微,兩個酒窩時隱時現,如霧籠芍藥,雨潤海棠。她見了禮,定了定神說道:「皇上,臣妾有罪,特來向皇上皇后請罪。」
陰璃回到正座坐下,抬高了眼皮,冷冷地道:「你有什麼罪,自己說吧,皇上和本宮眼裡可不揉不沙子,這穢亂宮廷之罪,可是不輕。」
綏兒卻道:「姐姐,別慌,有什麼事,慢慢說。」
陰璃見她賣好,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道:「好,既然鄧貴人都如此說了,你便坐下,喝口茶,穩穩神再說。」
楊宮人卻笑了笑道:「這倒不必!」她又膝跪地,磕了一個頭道:「皇上,這順喜是我宮裡的奴婢,我因見他勤快,人又踏實,便對他器重了些。他也懂事,忙前忙後的,也為著臣妾想。我宮裡有一個宮女,叫五姐,人倒是有幾分姿色,有一天他求我。說與五姐兩情相好,求我成全。我也想他是宦官,自小便淨了身,也是清苦。便同意了。」
陰璃一臉嫌噁心,拿絹子擋著臉道:「這樣不知好歹的奴才,你怎麼不來告知我,卻擅自作主,還鬧出這樣的事來。」
楊宮人也不理她。自顧自說道:「臣妾本是好心,想著那五姐也有了個依靠,有他照應著,在宮裡生活得也自在些,便把後面的一間房子騰出來,給了他們做新房。誰知五姐嫁了他才知道,原來他表面上人模狗樣,居然連畜生都不如。」
劉肇問道:「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楊真道:「我知道也不奇怪,是與五姐要好的莫愁告訴我的。那時我想,既然給他們二人配了。是好是壞,是人家兩個人的事,也沒有問,更沒有管。以至於後來便出了事。那個順喜,本是個閹人,卻一心想要做個男人,在五姐身上作威作福,肆意打罵不說,還偷偷弄來了些奇淫技巧,一一施加到五姐身上。害得她生不如死!」
劉肇輕咳了一聲道:「車青,你立刻帶人去順喜和房裡搜查。」
楊真道:「皇上,臣妾把五姐帶來了,皇上你來看看她的傷。」
她一揮手。見一個二十幾歲的宮女走了進來,伏在地上誤用哀哀地哭道:「奴婢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楊真拉了她的衣衫,露出肩膀與背心,只見上面布滿牙印與指甲的掐痕,直至肌理深處。如被野獸撓抓,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楊真道「她只是一個宮人,但只要臉面,這個的事,怎麼有臉去對外人說去,更不敢與臣妾講,恐辜負了臣妾的恩典,污了臣妾的視聽。而且那順喜還說,只要她敢吐露半個字,他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蘇喚兒已是氣急,站起來道:「皇上,這順喜當殺。」
五姐此刻哭道:「奴婢日日在宮人娘娘處當差,晚上還要受他如此折磨。光是這樣打罵也罷了,後來他不知道從哪裡搜羅來一些髒藥,堅信服食長久之後便會有些男人的效力,每每他自己服食後便要無休無止地折磨奴婢。」
眾人越聽越是驚駭,連陳采女都忘了哭泣,一壁嘆息不已。綏兒走過去拉起五姐的衣服,低聲吩咐錦兒帶她下去上些傷藥,一邊嘆息著,搖頭不已。
楊真又道:「皇上,臣妾的錯,便是心軟輕信了這個奴才,以致於宮裡出了這樣的醜事,還差點害了陳采女動了胎氣,實在是臣妾的疏失,請皇上治罪。」
她仍不站起,又磕了一個頭,便低頭不語,眼裡淚光閃爍。
劉肇越聽越怒,見車青進來,手裡捧著一個黃楊木盒子站在身側,眉心隱隱有暗火跳簇,問道:「這只是你宮裡的家事,今日之事,卻又是為何
第一百七十七章 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