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薩拉查沒有翻譯完全,接下來的實驗更加殘忍,讓他厭惡的放棄了,也許是卑鄙的海爾波僅僅寫到這裡,總之,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但是也足夠了。
事實也證明,卑鄙的海爾波應該是失敗了,在往後幾百年的時光里,他就銷聲匿跡一般,不然以這其中記錄流露出的性格而言,絕對會不停的攪風攪雨,不至於完全沒有他的信息。
也許是魂器出了什麼差錯,他仍舊有著意識,可是反倒像是被自己囚禁住了一樣,永遠無法掙脫那個枷鎖。
為了避免認為的破壞,魂器一般都會精心選定藏匿的地點。
可這也許也是失策的地方,伏地魔的例子表明,魂器在缺少力量供給的時候,是虛弱的,需要蠱惑人來為它提供力量,提供復活的資本,不然,反倒成為了難以打破的枷鎖。
如果他的魂器從未被摧毀,那麼他現在可能還活著
但死去也許還痛快些,倘若被禁錮在無法掙脫的幻境當中。
這樣的永生,誰會想要呢?
粗略的掃完這卷羊皮紙上的信息以後,馬爾福就把他隨意的丟到了其中一根燃燒正旺的蠟燭上,然後發現並未損毀分毫。
「還真是頑固。」他搖了搖頭,準備換個處理方式,用厲火點燃,然後丟到大海中。
「守御護衛!」他抬起魔杖,石壁上一塊黑色石頭就突然掉了下來,在地上滾動著,彈跳了幾下,然後膨脹變化了幾圈,最終演變成了一個持盾的衛士模樣,單膝跪地,守護在芙蓉的身邊。
他現在要出山洞,把手中的燙手山芋給解決了,順便打下獵,這幾天魚也有些吃膩了,是需要換換口味了。
「還真是驚喜。」馬爾福咂了咂舌,看著陷入沉睡中的芙蓉,然後又碰觸了一下剛才在身上被留下的紀念品。
對他而言,這僅僅是微不足道的小傷,連行動都影響不到,可是這一切在芙蓉的夢裡,又完全不同了。
鮮紅的血液在紫色燭光的照耀下揮灑著,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馬爾福直挺挺的倒在了棺槨之前,仿佛那就是為他定製了一樣。
女孩眼睛內的猩紅色光芒,猛地如同鮮艷的花朵猛然綻放了一下,開出美妙的骨朵,但血紅色的光芒又急劇虛弱萎靡下來,眼睛恢復了清明。
然後她看著被自己刺倒在地的人,瞬間就陷入的慌張和悔恨。
她望著自己手中的刀刃痴呆了幾秒,不知所措。
她現在的腦子裡面亂極了,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盯了其中的一隻蠟燭,蠟燭的燭身閃動了一抹紫色的光,自己的腦袋就陷入了混沌,鬼使神差的就刺向了身前的人。
一個病態而充滿誘惑力的的聲音對她說:「殺了他,你就能和他永遠在一起了,這座孤島上,就你們兩個人,不用再去理會外界的事物,什麼責任與義務都和你們無關。」
這些話對一個正常的有判斷力的人而言簡直就像瘋子的囈語,但對於芙蓉而言,幾乎無可抵抗,因為她的判斷能力幾乎完全失去了。
「快快復甦!快快復甦!」她現在總算恢復了一些神志,對著倒地的馬爾福瘋狂的揮動著魔杖。
「這一定是夢。」看著倒在血泊當中的馬爾福,芙蓉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跪坐在堅實的土地上,想要晃動他的身體將他搖醒,然後又意識到這樣會讓傷口破裂。
「癒合如初!」她這時候才勉強冷靜下來,要先處理傷口。
芙蓉將馬爾福的上半身的袖口撕開,果斷的將魔杖對準了那深長得滲人的傷口。
被劃傷的傷口在奶白色的治癒光芒下,很快合攏了,長出了新肉,可是傷口癒合之後,又迅速崩裂,流出潺潺的血液,芙蓉臉上陡然露出歡欣的情緒,又陷入了象徵絕望的無底深淵中。
她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人漸漸失去活力,痛苦而無力。
所幸,這的確是夢。
她被驚醒了。
真實的記憶慢慢湧現心頭,仿佛蠶蛹的絲線一層層被撥開,自己的意識只停留在了劃傷馬爾福之後,就迅速被果斷的他擊暈了。
芙蓉想直起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被蓋上了一張厚厚的毯子,很快的滑落下來,自己的身邊不遠處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