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小母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洞中出來,正在潭水邊上將地上活蹦亂跳的魚兒運回洞中,兩隻小熊也學著母熊的樣子抱起地上的魚兒,人立而起,一搖一擺一步一頓的實是憨然可愛,不遠處樹林中的打鬥聲卻是與這裡無關,母熊還是與往常一般將地上魚兒來來回回地搬運,只是那偶爾的小地震將那兩隻小熊震得齊齊撲倒在地,又站起來抱起地上大魚繼續搬動,而那小母熊也發出低沉的吼聲像是在引導這小熊學習謀生本事,若不是那樹林裡傳出來大煞風景的吼叫聲,這還真是一幕慈母教幼子其樂融融的自然和諧之境。
一頭大漢正慌慌張張地往這邊背身退來,身穿熊皮獸衣,頭長濃密毛髮的八尺大漢這雄壯的身影讓近處兩頭小熊誤以為它們失蹤已久的老爹回來了,便將懷中魚兒一拋,撅起小熊尾就往大漢這邊爬來。
又是一聲巨響,地上的礫石也是一跳,大漢一個坐倒地上,忙又站起來回身再跑,卻是被身下兩團柔軟之物絆倒趴在地上。
小熊認錯爹,可母熊卻不能輕易認錯丈夫,見這披著熊皮的人竟將自己的兒女推到了,大吼一聲,將懷中魚兒扔下,便往大漢這邊撲來……
不遠處那正處狂暴狀態的戰熊被這吼聲所激,回過身來,轟然急沖而至。
小母熊被這三丈戰熊嚇得呆立在大漢身後,而獨眼大漢聽聞背後風聲驟起,只來得及站起橫刀一檔。
只聽「鐺」一聲,獨眼大漢背靠母熊硬生生擋了那戰熊的一抓,連人帶熊一起被拍得飛了起來,竟將熊洞邊上那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撞斷了,大漢只覺虎口被震裂鑽心地疼,背後那小母熊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戰熊正待抬腳追擊,眼看它身下兩隻瑟瑟發抖的小熊就要成為它的腳下之魂,石甲玉碟「呼」地掄起兩隻玉輪,「哐!哐!」兩聲直中戰熊之頭,兩隻玉輪相撞似有一股特殊的嗡嗡之聲,將戰熊震得呆立當場,透木甲人落地之後便立馬向戰熊這邊衝來,正想將它撞開,卻見那石甲玉碟飛起一腳已到熊頭,遂斜身伸腿一掃,然後趁勢轉身伸手將失去平衡的熊身一送,那狂暴戰熊被這兩台甲人合擊之下飛入潭水之中,激起大片水花。
不知是被玉輪所震暈還是被她的一腳所致,那戰熊落入潭水之中後就沒了聲息,姬峘也管不了那戰熊,忙去看那被戰熊拍飛一角的獨眼大漢,走到近前,只見他右手虎口迸裂,血液從指間溢出,疼得齜牙咧嘴,此刻還躺在那母熊懷中站不起來,姬峘見他只是受了外傷和些許震盪,便放下心來,卻見那石甲玉碟將那兩隻「嗚嗚」直叫的小熊拎了過來,放到一旁,道:「你沒事吧?」
那大漢勉力從巨熊懷中站了起來,道:「我沒事,只是這母熊受了震盪,背部還有個大傷口,若不止血,過不了幾個時辰便會死去…」
沒等大漢把話說完,那石甲玉碟伸過一隻白玉般的巨手一把將他抓起,叫道:「那你還不快去救她?你不是獵戶麼?定會有醫治之術的,若是讓本姑娘的研究材料死了,可饒不了你!」
那大漢被她這一抓,碰到了傷口之處,疼得叫道:「臭…臭婆娘,你抓疼老子了!格老子的,你把我抓到空中,叫我怎麼給那熊包紮啊!」
那石甲玉碟忙將他放下來,乾笑道:「快,快,待我將它翻過身來……」
一旁的姬峘也駕著透木甲人幫忙將母熊小心翼翼地翻身放到石礫地之上,問道:「你的研究材料不是魔物麼?若是那水中的戰熊死了……」
將母熊放下之後,那石甲玉碟起身道:「沒關係,那戰熊皮糙肉厚,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若不是本姑娘情急之下,靈光一閃,終於將那魂輪之術記起,這狂暴戰熊只憑咱們兩個可是砸不動的。」
姬峘疑道:「我看你那雙輪似是由剛玉鑄造而成,這剛玉堅硬堪比紅鐵,就算砸不動,但如此鋒利的邊緣也能砍下幾分裂痕吧?」
那石甲玉碟愣了一下,道:「呃,今…今日本姑娘不在狀態,要不然哪容得這臭熊如此囂張?哼!你這甲人是用什麼材料做的?鑲的外甲如此之薄,竟然隱隱能看到當中的肌腱…」
「這是木甲呀,這外甲是用特殊的鍛造方法鍛出來的,那臭老頭說這外甲雖不堅硬,但堅韌異常,金石不斷,我正想找個機會試一下……」
「木甲?我也做過木甲,但
第二十章 戰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