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了一杯,推脫不過!」杜塵瀾無奈地笑了笑,心中卻將萬煜銘給罵了一頓。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此人果真不愧是世家出身,慣會算計人。
硬逼著他喝了一杯,以為會將他灌醉,好問出些什麼來,當他是傻的?還好他的酒量不錯,否則定要當眾出醜。
「你年歲還小,這麼早喝酒與身子有害,日後還是仔細著些吧!」王良也知今日有貴人在,其實不好推脫。
只是杜師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這些人都不放過,這未免也太沒人性了。
「是!日後定然注意。」杜塵瀾抿嘴一笑,眼波流轉,倒是與平日裡清貴的氣質不符,多了幾分邪魅。
嘖嘖!杜小師弟男生女相,若是日後不入官場,那必然是要吃虧的。
「這裡是將才下人送來的糕點,才出的,我此刻並不餓,給師兄嘗嘗!」杜塵瀾將兩封刻著鶴雕的精美小木盒遞到了王良面前,這是這個月鋪子裡新出的糕點品種。
「又是小時樓的?師兄每次都沾了你的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王良接過小食盒,杜塵瀾常送吃食給同窗,他受益了好幾次,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為此,他回去之時,常帶了在家中自製的吃食回禮。雖說並不費銀子,但好歹也算一份心意。
「師兄不必客氣,將才我堂兄來找我,不知可是有事請師兄代傳?」
「未曾讓我傳達,不過他應該是有要事。」王良本想說杜海州無事不可能登門,可轉念一想,人家是堂兄弟,他這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人家的家事了。
其實不用猜,杜塵瀾也知道了杜海州的來意了。
杜海州必定是無事不等三寶殿,這還是他頭一次來自己齋舍。肯紆尊降貴過來,應該與另一個貢生名額有關。
這杜海州難道消息如此靈通?在宴席上,山長本是想將這名額給他了的,可他婉拒了。他只差最後一次歲考了,拿了那個名額有何用?倒不如給了需要之人。
再者,若是他靠著這名額進了國子監,並不會比他正大光明奪得書院貢生名額受益。
沒想到杜海州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他現在無比好奇,這位到底投靠了誰。杜海州並不常出書院,除非去坊市中購置必須品,其餘時間都待在書院中。
再者結合他這兩次月榜的成績來看,這神秘人應該是書院中的人。
將書院中的講書、學長等人一一在心中過了一遍,似乎這些人與杜海州走得並不近。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清,或許兩人是私下接觸。
突然,杜塵瀾靈光一閃,會是他嗎?
「小五!」杜塵瀾正在揣測那人是誰,不想已經聽到了杜海州的敲門聲。
「四哥!」杜塵瀾上前剛將門打開,杜海州便跨了進來。
杜塵瀾有些無語,還真是迫不及待了。
杜海州打量了一眼屋子,分內外間,裡間應該是寢房,外頭是書房的布置。
一排書架前放著一張書案,還有會客用的蒲團與矮腳方桌,布置得很是雅致。空間不小,看著很是寬敞。
杜海州如今還與人擠在一間監舍內,每日聞著同窗的臭腳,他想想都要窒息。苦熬了五年,終於明年就要結束了。
壓下心中的羨慕,他坐在了蒲團上。其實他不願意承認,心中是有一絲嫉妒的。
杜塵瀾總是很容易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且毫不在意,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原本在府上他能有絕對的優勢,只可惜近兩年來,三房越來越強勢,祖父都快壓制不住了。
「小五!為兄也不拐彎抹角了,今日書院贏了一個名額,山長怎麼說?你打算這麼處置這個名額?」
杜塵瀾正在為杜海州添置茶水,聞言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連和他多說幾句客套話都覺得浪費,竟然還真肖想著那個名額,當真是好笑。
「四哥,這名額是書院的,小弟哪裡能做主?」
「小五,咱們是堂兄弟,日後入了朝堂,還能相互照應。你若是助為兄拿到那個名額,等進了朝堂,咱們守望相助,豈不比你孤軍奮戰要強?」
杜海州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緩些,希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來說服他,為大局著想。
「小五!咱們杜氏的處境你又不是不知,在官場上,為兄總比旁人信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