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宿舍門前站著的這位,南易有些難以置信。
反觀站在門口的秦淮茹,看到南易是從外頭回來的,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腦袋上濕漉漉的,水漬匯集到發梢,一滴滴墜落在衣服上,南易上半身的襯衫,都緊貼著皮膚了。
「我來拿一下飯盒,昨天,給你打的白米粥吃完了麼,我中午得用~!」
看著南易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秦淮茹的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撩了撩鬢角的髮絲,側對著南易,輕輕的說道。
這一點不自然,讓南易敏銳的捕捉到了,他一直在觀察秦淮茹的動作表情,就是在分析,昨晚到底是不是她。
現在看來——徹底完犢子,找到的頭髮絲長度,明顯和面前這位小大姐的吻合。
南易的後槽牙都快被碾碎了,看著秦淮茹俏生生的站在門前,他反而不敢過去了。
「那個,昨天,你怎麼來找我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南易稍微有些靦腆,搓了搓鼻樑,此時有些不敢和秦淮茹直視,眼神都有些飄忽不定的。
看到南易這個樣子,秦淮茹哪裡還不清楚,他估計已經發現了端倪,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吧~!
「昨天下班,特地想來問問,大概五桌人,得置辦多少菜,結果看到你狀態不對勁,發了高燒,然後……!」
說到然後時,秦淮茹眼角的餘光明顯看到,南易打了個哆嗦,目光下意識的向四周張望,整個人緊張壞了,跟昨晚發燒說胡話時,判若兩人。
確實緊張,南易害怕她一張嘴,讓全世界都知道了昨晚發生了什麼,沒扯證,就那啥,等著被請去保衛科喝茶麼。
「然後呢?」
緊張的上前掏出鑰匙開門,背對著秦淮茹,鑰匙捅了幾次才進了鎖眼,南易壓根不敢看她,但迫切的想從她嘴裡知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你情我願,還是他一個發燒人都燒糊塗的,凶性大發,怎麼地了。
「然後去廠醫院給你拿的退燒藥,回來還打了一份白米粥~!」
秦淮茹說起這些事情,則是坦坦蕩蕩,但壓根不提後半段的話,不知道是想遺忘掉那段不堪的記憶,還是純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門開了,南易一個踉蹌進入了屋內,待秦淮茹進屋後,隨手帶上了房門。
「難不成還發著燒,你洗頭都不帶毛巾的麼?」
進了門的後,攻守瞬間易型,看著腦門上濕漉漉的南易,秦淮茹主動上前,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猝不及防之下,南易哪裡有這般防備,直接被抵到了床邊。
一臉緊張的看著這一幕,直到秦淮茹面色十分自然,南一的肩膀頭這才放鬆了下來。
「應該不燒了吶,噥,擦一擦~!」
歪著個腦袋,秦淮茹好像確實在通過手背,感受著南易額頭的溫度,察覺到正常後,還輕咬了一下嘴唇,南易什麼時候經受過這種考驗。
丁大夫冷言冷語,面若冰霜,從來就沒給過好臉色。
梁拉娣性格則是大大咧咧,穿著打扮雖然充滿著女同志的樣子,但骨子裡,其實跟男同志差不多,喝多了都能拍著肩膀稱兄道弟的。
秦淮茹,則是給了他,一種完全沒有體會過的,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一艘在大海上漂泊了二十幾年的小船,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感覺到南易的呼吸聲,都有些粗重了,秦淮茹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丟丟,對,就是這種,貌似正常的肢體接觸。
面對傻柱那簡直叫無往不利,現在看來,南易,很可能也吃這一套。
按住了南易的雙肩,讓他坐在床邊,秦淮茹拿起了掛在臉盆架上的毛巾,幫南易擦起了腦袋上的水珠。
異常的溫柔,異樣的風情,讓南易像是變成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