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爺爺曾提出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
郝仁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做了惡的人是必須要死的。只有死亡才能終吉他們的惡。
而他們的爪牙,習慣了用利爪、毒牙來做幫凶,那就打碎他們的利爪,拔掉他們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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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衝進了人群里,揮舞著拳頭。
每一拳打出去,就多了一個廢人。有的肩膀碎了,有的膝蓋碎了。
拳影閃爍,哀聲遍地。
叢植峰厲喝:「用刀給我剁碎他!」
爪牙們紛紛拔出了刀,掏出了匕首,一起撲了上去。
郝仁赤著上身,肌肉隆起,皮膚上隱隱閃爍著淡淡的金光。
「砍死他!」
「剁了他!」
周圍的人低聲喝道。
郝仁深吸了口氣,化拳為掌,猛地沖了過去。
有人一刀砍在他的身上,還未及發聲,脖子便歪了。
還有人用匕首戳在他胸口,卻又一臉驚駭的倒在地上。
轉眼間,場內除了郝仁,再無一人站起。
碎了肩膀、膝蓋的人,也不再哀嚎,心底竟有幾分慶幸。
李寅亭咽了口唾沫,腳步慢慢向後移動。忽地發覺郝仁看過來了,連忙指著叢植峰大叫:「都是他的主意!青黴素是他偷出來的!假藥黑心棉也」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了午夜。
李寅亭捂著胸口,緩緩倒下。他的身體抽搐著,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神里滿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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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植峰把槍口指向郝仁,緩緩說道:「一起發財不好嗎?怎麼這麼粗魯?」
接著又看了眼李寅亭的屍體。
「李寅亭身為一個商人,竟敢和大康藥房的汪康年勾結在一起。以次充好、弄虛作假。被我發現後,這二人還試圖拉我下水。可是我叢植峰從小讀的是聖賢書,學的是仁智禮儀信,一身正氣,豈是這類魑魅魍魎可拉攏的?二人見拉攏不成,便起意殺人滅口。你就是他們僱傭來的兇手!」
幾個碎了肩膀、膝蓋的人,搖搖晃晃起了身,撿了地上的刀、匕首,退了出去。接著又來了一伙人,搬走了屍體。
郝仁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黑洞洞的槍口。
叢植峰突然笑了起來:「從槍聲傳出去,到他們過來,大概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李寅亭躺在這,汪康年可不在。」
「汪經理見勢不妙,先跑了。」叢植峰譏笑道:「你剛才可是看著他跑出去的,這麼快就忘了?」
「看來,這個鍋我是背定了?」郝仁似乎放棄了。
「不錯,你背定了。」
「那我是非死不可了?」
「不光是你,後面的小煙販也是非死不可。」叢植峰笑出了聲。
郝仁嘆了口氣:「臨死前,我還有個問題。」
「快死的人,可不該有這麼多問題。不過,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可以問一個問題。」
「賬冊上記錄了十箱青黴素。除去還在倉庫的,應該是賣了九箱。可為什麼這錢只分了一半?」
叢植峰的臉色變了。
郝仁又繼續說道:「我想了好久,也沒弄明白這個問題。直到今天,才弄明白。」
「你明白了什麼?」叢植峰的話音裡帶著緊張。
「以你們幾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手。在四九城,要想安排這麼多的人手,你們還有點不夠格。」郝仁戲謔的看著叢植峰,話語裡滿是不屑。「除了你們,應該還有別的商人也牽扯進來了吧。」
叢植峰漲紅了臉,吼道:「那又如何!你還不是要被我弄死!」
郝仁緩緩向叢植峰走去,完全不在乎越靠越近的槍口。
「我之所以聽你比比這麼久,就是想知道背後還有沒有別人。別急著否認,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
叢植峰有點慌了,握著槍的手指抖了起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