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奴才給您磕頭了!」
寧完我恍惚間見到陸舟,立馬就撲騰起來,拼命叩首。
「皇上,您看這是我們的田地。
這是我大清城池。
奴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寧完我又轉而瘋狂的大笑著。
陸舟只覺得有些膈應,揮揮手,讓人將此獠遠遠拖走,丟回到城根腳下。
難以想像,未來是要成為清國大學士的寧完我,有朝一日會變成這幅模樣。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要不是夏國出現,前方的這片富饒土地,還真會為大清所有。
而且不僅是寧完我,在清廷逐漸被逼迫的情況下,所有的漢官,日子都變得越發艱難起來。
強大的心理徹底破防之後,瘋癲也在所難免.....
......
陸舟回到了府衙,打算第二天再巡視新建的研究院。
可到了傍晚,又有信使從東面傳回消息。
葉赫城被攻下來了。
野人部以葉赫城為根據地,輔佐山林兵挺進遼北,奴兒乾的海港也已經開始動工。
國內的文工團甚至還造出輿論,誇耀夏國何時能完全碾滅清國云云......
民眾的情緒是飽滿的。
在這天夜裡,歸化城以及各處城鎮燈火通明,百姓舉著火把歡呼。
慶祝著夏國軍隊大勝。
奴兒乾的建立,以及占據葉赫城,標誌著夏國再一次開疆拓土,清國的北面山林完全被割下。
剩下的只有建州遼地,那一面都是平曠土地上的城池,攻打下來是時間問題。
「快點走!」
從山林中運送回來的奴隸,被遊街示眾,接下來就是發配到北面修建鐵路。
阿巴泰則是被一路驅趕,來到了王宮台階之下,雙腿被按跪下來,抬頭,就只見到個年輕的身影。
「你就是......夏王?」
阿巴泰有些不可思議,將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君王,竟是個如此年輕的男子。
要是褪去王袍,這怕就只是個儒雅書生。
「大膽!」
一旁侯立的許三訓斥,可很快被陸舟只退。
直到數米的範圍內只剩下阿巴泰與陸舟二人,陸舟才緩慢的蹲下身子。
阿巴泰就像是頭想要嘶吼咆哮的獅子,卻隱藏著心中怒火,緊緊咬著口中白布,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阿巴泰?皇台吉的胞弟?」
陸舟不知道從哪裡拔了根狗尾巴草,戳了戳阿巴泰的面龐。
「吼!」
阿巴泰憤怒不已。
想要掙扎往前,可渾身被捆綁,腳下被鐵鏈定住,當下如果沒有人攙扶,他自己都根本起不了身來......
陸舟又用狗尾巴草逗了逗,阿巴泰又渾身顫抖,直到數次之後,阿巴泰終於累了,嘴角還隱隱露出些白色唾沫,陸舟才終於停止了騷擾。
就這幅慘狀來看,與當年拔術的遭遇極為相像。
「來人!」
「在!」
「將阿巴泰押下去,聽候發落!」
「尊令!」
阿巴泰眼中悲憤的被壓了下去......這傢伙太欺負人了,好歹把嘴巴上的布取下來,讓人說幾句話啊......
早知這般,當初還不如直接自刎算了。
「殿下,那你的意思是?」
許三也對王上剛才的行為感到怪異。
剛才逗阿巴泰的模樣,怎麼看都只是單純的惡趣味。
「沒什麼,只是有些想小狼了......」
陸舟看了看北面,阿巴泰剛才模樣,就像是被陸舟挑逗時候的小狼。
但狼是可以自幼養熟的,阿巴泰卻是不能確定。
「殿下,如果不想所用。
乾脆就如同寧完我一般,拉到外邊遊街算了。
咱們也不缺這個建奴貝勒。
國內的民眾,當下對建奴的態度,可是希望能殺就殺......」
許三隻能順著建議道。
「先壓下去看看吧,這人或許有用。
可是不一定是讓他帶兵去與皇台吉攻殺。
像這樣的俘虜,以後指不定還會有.......」
陸舟只是搖了搖頭,暫且不論此事。
其實,在阿巴泰送來王宮前,就有十數位夏國大臣聞訊趕來。
大家對這位郡王級的俘虜是極為上心,要是放在明廷,同樣也是件國朝大事。
因為阿巴泰與原先的額哲不同,阿巴泰是一旗之主,對於清廷而言的意義重大,要是死在了葉赫城還好。
可當下被生擒到了夏國,皇台吉的心思,可就不能再那麼平穩了。
所以,對於阿巴泰的處理,建議立地格殺者有。
但更多的人則是建議啟用。
而這些人的初衷,或許也不是為了妥協示弱。
他們有充足的理由,就是要勸說王上有顆帝王之心。
當前夏國的領土實在太遼闊了,以後各國想要投靠的高層人物肯定眾多。
對於帝王而言,越是到了後期席捲天下,就越得要展現不拘一格的胸懷。
陸舟對這樣的觀點是表示贊同,如果正常的爭霸方式來看,清國的郡王投奔是件大好事情。
但是對於阿巴泰此人。
生性暴戾的性格,使得他在攻入明地造成的殺戮以十萬計。
在建州土地上,虐殺的漢人奴隸也不計其數
陸舟又如何用得?
而且,對於當前夏國的科技力量而言,完全也不缺什麼猛將。
陸舟讓人把阿巴泰壓了下去。
翌日。
朝陽初起時,河套大學研究院正式成立,與之對應的則是陸莊研究所。
夏南北兩面的研究方向有交疊之處,可還有許多不同的地方。
因為周邊資源不同。
當前陸莊研究院主要是發展石油化工,重型機械,以及火藥研發。
河套研究院的長出是理論思想上的探索,以及鐵路建設,基建方面的研究。
再加上有明地大量學者招募的緣故,河套地區內人口的識字率高,學堂充足,湧現出來的可造之材是更多的。
宋應星難得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