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臉上沒什麼神色,反問道:「這麼說,李家是來勸降的了?」
李天愣了會,還是點頭:「公子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主要是這裡實在待不下去了,公子是個聰慧之人,這種受苦的日子,真沒法過!」
陸舟點了點頭:「行,不過此事關係重大,就先給我五天,不,給十天的時間考慮吧!」
「公子說笑了,十天太長了,三天吧,三天之後,李某就帶著大家準備離去。」
李天連忙罷手著說,看著急切的模樣,怕是去晚了趕不上好封賜了。
明年皇太極就要稱帝了。
現在正是建州發展的關鍵時期,這段時間的漢人官員加入,可謂是為後金注入了鮮活動力。
這便是皇太極,得以稱帝的奠基石。
「畢竟,外邊的胡大人可沒這樣的耐心。」
李天又再加了一句。
這一次,倒是有些威脅的意思。
「行,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後,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見沒有妥協餘地,陸舟點了點頭。
李天滿意的離去了,帶著他的兩個韃子兵跟李費離開,直到一行人走出大門,陸舟便讓埋殺在帳篷後的陸大等人進來。
「剛才李莊主說,他對陸家沒有惡意,你們怎麼看?」
陸舟對著烏拉跟陸大兩人問道。
剛才陸舟跟李天的對話,他們在帳篷後面聽得雲裡霧裡,只知道主子出身很厲害,是從傳說中的大明來的。
過不其他的很多他們都不理解,也都不在乎,只關心莊子的生存情況。
陸大則是先撓了撓腦袋:「我不清楚,只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倒是烏拉有幾分心思:「主子,你打了他的親兒子,再怎麼說這也是一道結......」
陸舟點了點頭,對烏拉的回答很滿意,不管那李天是不是出於真心,但畢竟還是打了人家兒子,始終跟李家都有一道結。
李天過分和氣。
而且以那李費為人,以後什麼事都能做得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陸舟壓根就沒有去做狗腿子的想法。
想起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爹,在為大明奮鬥至最後一刻,而這李天卻私下裡去找新主子,就不由來得一陣氣憤!
於是擺了擺手,讓幾人離去,囑咐這段時間,要加強看好莊子。
陸舟便在帳篷里四處翻找了起來,沒過一會,終於是在一個角落了踩到了什麼。
用手扒出來一個淺埋在地里的箱子,裡邊裝著的東西也不多,只不過是一套魚龍服,沒有繡春刀,倒是有一把極為精緻的匕首。
「看來這老陸的身份,的確是真的。」
畢竟,還是這具身體的生父。
沉默良久之後。
陸舟對著衣袍鞠了一躬:「父親,爾今,我要替你清理下屬了......」
......
此時,在遙遠的南方。
順天府,紫禁城。
崇禎端坐在一堆案牘邊上,跟前幾個大臣正商議事宜。
「從最近傳回的消息看,中原五地的民變平叛,已經是明朗了許多。」
「不錯,盧象升總督五省,中原不再一盤散沙;洪承疇坐鎮西北,兩方協同之下,已經是有了一些小勝......」
「要說這一切,還是陛下功勞,前月方才下詔罪己,不到一月,就傳回了小勝的消息。」
可很快。
那人又閉上了嘴巴。
此事還需慎言。
皇陵被毀才下罪詔己的,這麼說,莫不真是皇帝老兒的罪過?
況且舉朝上下,對皇陵被毀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沒見皇帝身上白巾,都還沒取下來?
這事最好還是別再提起。
幾個大臣,繼續低聲討論著。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說了出來:「是啊,戰局明朗,可年關將近,銀響不足,各路軍將後勤跟不上,匱乏的東西很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