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兒,你怎麼了?」老太君聽說宋宴清受了傷,著急忙慌地趕來。
看到大夫正在給其上藥包紮,驚白了臉。「這,這是如何受的傷?竟還有人對我寧安侯府動手?真是反了天了。」
老太君自認為如今的寧安侯府無人敢與之為敵,宋宴清受傷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宋宴清不想讓老太君擔心,便沒有說實話。「祖母莫要擔心,只是幾個不長眼的罷了。已被兒子解決。」
聽罷,老太君皺了眉頭,感覺此次宋宴清受傷絕對跟程子辰有關。宋宴清於程家而言有愧意。所以,他下意識地想要維護。此事,她一直知道。
放眼整個皇城,也就只有程家敢跟宋家作對了。
就為了一個程悅。
「那清哥兒好生歇息,祖母去看看你母親。」說完。老太君在丫鬟的攙扶下,往汝文齋去。
遠遠的便能聽到沈母哼哼唧唧的痛呼聲:「哎喲,疼死我了。我以後沒了手,還如何見人啊?」
「該死的程子辰,我一定定要殺了他。」
若不是狄撫將這此告訴她,她哪裡能想到那小子看似不聞不問,結果膽大包天地找人假扮山匪。
她輕饒他不得。
「你個混賬東西,是瞧著老娘的手不好使了,打不得你是嗎?」一個丫鬟很不小心地將餵沈氏的藥灑了出來。沈氏便將人一腳踹倒。
老太君進屋,正好瞧見這一幕。
「玉華,你的脾性越來越大了,有失體統。」老太君冷著臉訓斥。
沈氏心中暗罵:老不死的,傷的是我,若是你,指不定脾性比我還大。這份痛也得受得了才行。
不過,面上沈氏不敢與老太君叫板,只得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低聲應是。
老太君這幾日一直想著那老道士的話,現今宋宴清又受了傷,這是否就是三災了呢?
應該是了,三災已過,宋家再不會有劫難。
思及此,老太君對沈氏道:「清哥兒受傷了。此事多半又是程子辰所為。不能再讓他為所欲為下去。」
沈氏自然是同仇敵愾的,氣得面色都扭曲了。「母親說要如何做吧?我必須將斷手之仇報回來。」
老太君認同地點點頭,「自然要報,還得一次性將人給解決了。」老太君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險笑意,叫旁邊的丫鬟身子一抖。
「對了,那日救我們的那個醫女可還記得?」老太君再次提及醫女。沈氏猜出了她的用意。
遂道:「母親是想?」
「嗯,依那醫女的家世來看,做妾不委屈。」老太君再說:「過幾日待清哥兒的傷勢好些了,就去瞧瞧,從側面表達一下這層意願。若是同意,即可納進府來。」
沈氏點頭,「有勞母親了。」她近日躺在床上養身子,多有不便。
衛連容養了幾日傷,氣色好了些。但孩子一直哭鬧,吵得她心煩意亂。
「抱走吧,容我一個人靜靜。」衛連容看也不看孩子一眼,甚至有些嫌惡。
下人們都道她是因受傷,而導致心氣不順。
這方,程悅見容止沒有受傷,也離開了。剛走進東街巷,一身血腥氣的容止就從牆頭跳下來。
「喬喬。」容止面上帶著悅色,上前一步,將程悅攬進懷中。
嗅到他身上極為濃郁的血腥氣,程悅皺眉,「好濃的血氣。」
容止鬆開她,颳了刮她的鼻尖,滿臉寵溺地道:「作為本王的女人,你要習慣。」
容止牽著她往南宅去。心情格外的愉悅。
今日,他本意是想帶程悅一起參加宴會。然後讓她看一場好戲,後來聽到她的話後,他放棄了。他不想讓她出事。
起初,他並未相信她所謂的夢境,但他還是不想帶她去了。哪怕有一點點危險,他也不敢賭。
他好像愛上他的喬喬了。
「喬喬,你有沒有心愿?」他問她。
程悅認真想了想,最後毫不避諱地說:「有,就是殺了宋宴清。」
聽罷,容止想問個明白,「宋宴清殺了你的父母?」
第二十三章 ,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