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被按的蠻舒服,眯著眼輕輕嘆了聲。
陸子宴看出她的想法,又是一笑,「其實之前也給你按過。」
「???」謝晚凝掀眼瞧他,疑惑道:「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這個問題似乎將他問到了,頓了一頓才道:「晚晚,我說我把你伺候的周周到到,你以為是假的?」
那兩年裡,她被他索取到先行入睡的每一夜,他都將善後工作做的很好。
除了那一身指痕、吻痕,沒辦法消除外,他什麼時候讓她醒來感到不舒服過。
也就是昨日他情潮洶湧,確實沒顧上。
謝晚凝隱隱明白了什麼,沉默下來。
先前的他是個悶葫蘆,不管什麼事都一力承擔,從不肯將心意表露。
十分的愛意,只會表現出一分,甚至就連這一分都遮遮掩掩。
有些時候她能感覺到,可更多的時候,她感覺不到。
現在想來,前世他們之間的那些事,很多都是不該有的誤會。
如果…如果他能不那樣獨斷,能多考慮她的感受,他們不會是那樣慘烈的結局
謝晚凝沉默很久,忽然伸手圈住他的腰,開口喚他的名字。
陸子宴僵了一瞬,低低嗯了聲。
謝晚凝道:「你別再那麼瘋,也別動裴鈺清,我試試重新去愛你。」
「好,」陸子宴將臉埋進她的發里,聲音有些模糊,「晚晚…」
「嗯?」
「你親親我好不好?」他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咬我一口也行。」
他一直想讓她主動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卻一直沒能如願。
反而那個病秧子,能頂著她留下的牙印,特意在他面前顯露。
快一年的時間裡,他經常會回憶起那枚牙印,就像一隻躲在陰溝里的老鼠,不斷去揣測他們的恩愛甜蜜。
得多激烈的歡愛,才能讓她用力咬人。
受過無數傷,對痛都有些麻木的他,見到那一幕尚且痛到不能自已,那前世她看到劉曼柔身上的紅痕時,又該有多痛。
很多記憶陸子宴根本不敢去回顧,那些鋪天蓋地的悔意能將他徹底吞噬,分裂成一個個不同的他。
恨自己的他在暢快大笑,這些都是你該受的,不過是將她當日的心情,感同身受一番,一報還一報罷了。
嫉妒成癮的他殺意沸騰,只想將所有碰過她,試圖沾染她,勾的她側目的男人千刀萬剮。
他時而清醒的恨自己,時而無差別的恨所有想要跟他搶人的男人,尤其是那個病秧子。
放過他?
不不不,最該死的就是他!
陸子宴慘笑了聲,他永遠忘不掉他們拜過天地,圓過房。
那病秧子不死,他此生都放不下心!
他扣緊懷裡姑娘的腰,小聲問她,「可以親我一下麼?」
謝晚凝:「」
她可以對他的威脅逼迫而硬著骨頭拒絕,也能做到不懼他那張陰沉冷肅的臉,但這樣埋首於她的頸窩,小聲央求她的陸子宴,她是真沒見過。
沒有威脅,沒有狠厲,高高在上,冷傲不遜的男人,將自己置於感情中的下者者,期待她的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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