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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大門口,夜青天與夜無痕等人等候已久,看見輕歌,夜青天太息一聲,只覺得這孩子與她父母越來越像了。
「盡力就好,爺爺不需要你光宗耀祖,能吃飽穿好就足矣。」夜青天揉了揉輕歌的腦袋,渾濁的眼裡儘是寵溺。
「我會的。」
輕歌回答道,低眉垂眸的剎那,眼瞳里的光火玉碎斑駁,嗜血的殺意在風雨交加的夜瘋狂的朝四周蔓延,她也只是想盡力而已,怕只怕有的人不想她活,她又何必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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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荒涼,比武擂台似遠古的巨石屹立在這片荒土之上,暗紅的石台上,四個方位燃燒其了熊熊火柱,擂台之下,無數張鎏金椅。
此時,這片天地已經聚滿了人。
這些時日的戰鬥,夜家只有夜青天和夜無痕來,輕歌一直窩在家裡研究北月太祖留下的那本馴獸書,之後又出了夜正熊的事,基本上沒怎麼來。
輕歌到時,正看見步輦自皇宮而來,北月皇與虞後坐在步輦上,後面跟著聲勢浩大的依仗,明黃的龍袍襯托出的男人的君王之氣,他驀地抬眸朝輕歌看去,輕歌對殺氣尤為的敏捷,只一瞬,便察覺到了北月皇內心深處洶湧滔天的殺意。
明明是晴天,明明有萬丈青陽,可輕歌卻感覺這蒼穹之上翻起了烏雲和閃電,氣氛凝固,猶似走在刀山火海,隨時都會葬身,屍骨難寒。
「夜青天,我期待明日此時,你孫女還是活的。」
嘲諷的笑聲傳來,北墓王身材魁梧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眸光陰晦的落在輕歌身上。
夜青天眼中氳起一抹薄怒,「北墓王,老夫也祝你能活到明年。」
眾人憋笑,這番話,反擊的好,簡直無懈可擊!
北墓王冷哼了一聲,與坐在後排的詹秋對視一眼,撩了撩袖子,在鎏金椅子上坐下。
詹秋眉眼陰柔妖孽,長相比女人還要禍水,五官精緻,皮膚吹彈可破,他身著一襲絳紫色的紫袍,脊背深陷進鎏金椅上。
輕歌垂眸,詹秋就坐在她後邊。
詹秋看著輕歌,嘴角勾勒出一抹陰柔至極的笑,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勾起一縷白髮,捧在鼻尖,細細嗅了一口,雙眼閉上極其享受似得,「味道真好聞。」
輕歌臉色如霜,一個酒葫蘆從頭從天而降朝詹秋腦袋砸去,詹秋驀地伸出手,一把將那酒葫蘆抓在手中,笑意盈盈的朝來人看去,「天下人都知道墨邪墨公子釀的酒最為香醇,謝了。」
墨邪靠著一張椅子而站,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詹秋,「天下人也都知道南夷詹太子像個女人,我乍眼一看,像個女人,仔細一看,還不如乍眼一看,這根本就是女人好不好,詹太子還真是好本事,這般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模樣,還太子?我覺得就算叫做太監也實屬正常。」
詹秋的臉逐漸沉了下來,「墨公子這是想挑事?」
「挑事?」
墨邪逐漸收起臉上的笑容,走至詹秋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道:「就你想讓我挑事?一個南夷國的太子夠資格嗎?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別什麼人都動。」
「一個被人拋棄過的破鞋罷了,墨公子何必揣著一個殘花敗柳當成寶。」詹秋陰柔的臉上,綻入一抹濃郁的笑,似初春的百花開。
雷霆現,寒光閃,猶如風雨驟降,墨邪虛眯起眼,眸中火焰燃燒,獵獵作響,他驀地伸出手,一道暗紅的無邪刀驟然出現在墨邪的手中,鋒銳的刀刃抵著詹秋的脖子,墨邪湊上前,煞氣蔓延,嗓子壓低,低吼似電,「你再說一個字看看?」
詹秋臉色驟變,冰涼的觸感讓他身體輕顫,體內流動著的閃電蠢蠢欲動,許久,詹秋仰起臉,笑道:「墨公子,玩笑而已,莫要動怒。」
「玩笑?」
墨邪神情肅然,將靈氣盡數灌輸在無邪刀上。
四周的人都朝這邊看來,墨邪語氣異常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隱隱的殺機在空氣中流動,讓人壓抑沉悶。
「你可知道你一個玩笑,能將整個南夷陷於死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