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這酒連盧國公都引來了!?」聽著杜平原回稟,杜睿不禁驚道。/www.yibigЕ.com\\
熟悉歷史的杜睿知道,那盧國公便是日後非常有名的混世魔王程咬金,只是與眾多影視劇之中那滑稽,憨直的形象不同,這盧國公可稱得上是大唐的一員名將,自歸唐以來,程咬金平王世充,破劉黑闥,滅竇建德,掃杜伏威,戰羅藝,拒突厥,身經百戰,廣立戰功,更因玄武門之功,在太宗登基之後,被封爵盧國公。
此前在杜如晦靈堂上,杜睿也曾見過那個在後世頗為有名的程咬金,只覺得這位大德天子,混世魔王身材高大,長相粗狂了一點兒,而且還是一個十成十的混人,當日在老杜的靈堂上,連注香都不上,只是一個勁兒的大嚎,雖失了禮數,倒也是真情實感。
先前與杜仲在府中閒聊之時,杜睿便有耳聞,這程咬金最是好酒,於太宗駕前也時常喝的酩酊大醉,只是太宗對臣子一向寬厚,特別是秦王府舊人。
聽到醉長安居然連程咬金都吸引過來了,杜睿對醉長安的銷量不禁又多了幾分信心。
「是小人親眼所見,那盧國公府上的人整整押著一百斤醉長安走了,馮掌柜歡喜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杜平原也是一臉喜意的說道。
杜睿聞言,心中也是一喜,原本還在擔心酒的銷路,現在居然連一朝的國公都引來了,自然是不用愁了。
正想著詳細詢問幾句,杜貴卻跑了進來,看神色似乎有些慌張,對著杜睿拱手道:「公子!二公子到了!」
二公子!?
杜睿遲疑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杜貴所說的二公子,便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便宜二哥杜荷,他如何來了?難不成釀酒的事泄露了?
「有請!」縱然心裡不待見杜荷,但面子上也要過得去,要不傳揚出去,有心人非給杜睿扣上一個不友愛兄弟的大帽子。
「不必請,本公子進來了!」
隨著那熟悉的張狂腔調響起,鮮衣怒馬的杜荷便領著一個中年人闖了進來,杜睿見了,心中不禁一惱,雖說他和杜如晦沒什麼感情,但畢竟是他此身的生父,如今杜如晦方才亡故不到兩月,這混賬的杜荷連身素衣都不穿了。
杜睿見杜荷似乎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心中不禁惱怒,冷冷的看著杜荷道:「雖是兄弟,但既然已分家另過,二哥還是收斂些的好,我這陋室雖比不得萊國公府,卻也是有規矩的!」
被杜睿一斥,杜荷反倒楞住了,以往這個在他眼中就是個野種的弟弟,給他的印象一向都是唯唯諾諾,見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什麼時候居然輪到杜睿來教訓他了。
當時就想發怒,身後那人忙伸手拽了拽杜荷的衣袖,他這才想到,這次過府來,卻是有要事的,當即強忍怒火,不過嘴上卻也不吃虧,道:「你當本公子願意來你這破地方,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今日來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說!」
杜睿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也不張羅茶水,就好像面前根本就沒站著人:「請指教!」
杜荷怒極,恨不得此時就上去,揪住杜睿的衣衫,給他兩巴掌,但是一想到今日這事,還需要杜睿點頭,不然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辦不成的,只好咬牙強忍住怒氣。
「父親已然亡故,大哥又在杜陵守孝,你的事情,自然由我這做兄長的做主,是也不是?」杜荷說完,見杜睿也不言語,心中更怒,接著道,「父親在世之時,曾給你訂過一門親事,便是這位禮部郎中蕭大人家的千金,如今你既然自願給父親守孝三年,難免耽擱人家,依我看,這件事我便做主了,將你與蕭家小姐的婚事一筆勾去,你看如何!」
杜睿聞言,這才知道杜荷今日怎會跑來這裡,敢情是有所圖謀,看著站在杜荷身側的那位禮部郎中蕭大人,杜睿心中不禁一陣冷笑,什麼怕耽誤了他家女兒,分明就是看到杜如晦死了,他這個庶子如今沒有了依仗,便想悔婚。
想到此處,杜睿冷笑道:「蕭叔父既然在禮部供職,可知周禮?」
蕭衛聞言,頓時羞紅了臉,他原本也礙著顏面,不願做那悔婚,將女另嫁之人,怎奈家中老妻這幾日,攪擾不斷,讓他也苦不堪言,再加上女兒整日裡也是哭哭啼啼的,更是讓他憂心,沒奈何,只得去尋杜荷,求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