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
酒樓二樓的樓台上,她一直看著昨日顧青站過的地方,身邊的婢女說道:「二娘,那人可能已經不再潼關了。」
「找過了嗎?」王家二姑娘愁上眉梢。
「回二娘。」婢女小聲回答,「之前派過去打聽的楊姓壯士也找不到了,而且對方可能知道我們的在查就……不過城門的守官那裡得到消息,有一老一少走出了潼關,也不知是不是顧青與孫思邈,往長安方向去了。」
失落地看著眼前,她長嘆一口氣,「魏王殿下也回長安了?」
「是的。」女婢不敢抬頭。
講故事的人不在了,潼關的孩子們又少了一件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重新玩起了泥巴……
潼關外三十里外的小道上,顧青慢悠悠趕著驢車,楊勝對孫思邈說著:「孫神醫,你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孫思邈閉眼休憩著搖頭。
「我呀!」楊勝加重三分語氣,「當初孫神醫救過我。」
孫思邈:「不記得。」
「就是二十年前,那個哭得不成人樣的孩子,」楊勝擺出一副要哭泣的樣子,「孫神醫,真的是我,您看看。」
「不記得。」
……
楊勝一路喋喋不休,煩的緊,顧青拿出手機帶上耳機聽著音樂,雖然沒有信號,好在有個太陽能充電器,解解悶還是不錯的。
一路朝著長安而去,走的越遠官道上的馬車也越來越少,道路兩邊的樹林擋著陽光,遮住多餘的一些燥熱,讓人渾身舒坦。
天就要黑了,周圍沒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想著打一些野味來餬口,顧青走在林中遠遠看見一頭野豬正在追著蝴蝶,這傢伙體積太大估計拿不下,有沒有野山雞之類。
誰知楊勝一躍而起,橫刀在他手中錚錚作響,手起刀落,一刀刺進野山豬的腹腔,然後幾聲嚎叫,那山豬躺在地上不動了。
「好刀法!」顧青豎起大母豬。
楊勝一腳踩在野山豬肚子上,嘚瑟了兩下招手對顧青說道:「來幫個忙。」
「咋滴了?」顧青上前。
楊勝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啥……刀子捅的太深拔不出來…幫我一下。」
「哈哈哈……」顧青乾笑三聲。
兩人一起用力終於拔出了帶著鮮血的刀子,野山豬不好處理,毛硬皮厚!顧青取了一些皮下比較嫩的肉一塊一塊的戳進細竹籤里,做成肉串。
楊勝注意到顧青割肉的刀,幾番詫異又幾番激動,「等等,你手裡的刀哪兒來?」
「你管我哪來的,又不是你的。」顧青割著肉,這是一把在現代常見的軍刀,野戰刀的一種。
割完了肉顧青隨意放在一邊,楊勝盯著刀嘖嘖稱奇,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但是又捨不得拿。
見他的模樣好笑,顧青烤著肉說道:「你拿去瞧瞧吧。」
聽這話楊勝拿過刀對著月光,看了許久,用手指一彈刀面,聽響動倒吸一口涼氣,「我見過不少的好刀,這樣的鋼與鐵做出來的刀,我敢說整個大唐絕無僅有。」
顧青心中捧腹領先一千多年科技做出來的刀能差嗎?
像是在摸著一個女人的肌膚,楊勝從刀面的反光看到自己的臉,「最讓我佩服的就是這刀背上的棱刺,一捅進去再拉出來血肉模糊,傷口都沒辦法輕易癒合,可見做這把刀的工匠用心之深,絕佳的殺人利器。」
已經能聞到烤肉的味道了,看著肉的成色,再烤一會兒就可以吃了,太熟不好,太生也不好。
楊勝鄭重把刀還給顧青說道:「以後不要用這把刀割豬肉,太跌份。」
收起刀,顧青在烤肉上灑下一些鹽末,喊道:「師父,可以吃了。」
孫思邈走來接過顧青遞來的肉串,「怎麼又是這種從吃法,吃著不爽利。」
「可不咋滴。」楊勝也拿過串一口咬下,滿嘴的肥油。
「你們懂什麼!這叫風味。」顧青也吃下一口。
吃完肉,楊勝感嘆著,「只是現在不能宰牛了,我還是喜歡吃牛肉。」
顧青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