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來，飛機蒙皮的鉚釘都是人手工加工的，這肯定是有誤差的，那麼，能用機器代替嗎？
當然可以！
在他們的戰鬥機生產線上，已經有了專門打鉚釘的機器，機械臂伸過去，鑽孔、鉚接一氣呵成，而且是機器加工，所以精度很高，機械臂按照預定的程序來一顆顆地打鉚釘，打完了之後非常完美！
沒錯，明州集團是沒有造過大飛機，但是他們在造戰鬥機，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鬥機，他們的生產技術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
其實，電焊用的機械臂和打鉚釘的機械臂大同小異，移植過來就行，明州集團的工人工資很高，但是還是不夠用，他們必須要用機器來彌補人工的不足。
現在，聽到秦濤說出這些話來，眾人都沉默了，他們原本還以為自己是這個領域裡的佼佼者，沒想到，他們的驕傲在秦總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秦總太厲害了！
「秦總，貴方不管涉足什麼領域，都會成為這個領域裡最強的存在。」程老開口：「既然你們要搞大飛機，那就一定能搞出來，我相信，在我的有生之年裡，也能看到我們國產的大客機上天。」
程老又看向了其他的人。
「國內各個公司，無一不以能進入明州集團旗下而驕傲，和明州集團在一起，就能成為行業里的翹楚，就能研發出來世界上最先進的東西。我覺得，如果大家真的有搞大飛機的理想的話，和明州集團一起組建商飛，以後受明州集團的領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國內很多廠都期待能成為明州集團的下屬公司，這樣能借著明州集團的風而發展起來，要是換到其他一個公司的頭上，肯定會屁顛屁顛的同意，不過，華亭飛機廠畢竟是老牌大廠，平時在行業里是老大，國家要是有什麼客機項目，都會毫無疑問地落在他們的頭上，他們吃慣了皇糧，又怎麼會願意接受明州集團的領導。
他們期待的是用低調的姿態，和明州集團平起平坐，大家一起合作搞，他們也絕對沒想過掌握絕對的主動權，畢竟他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但是，他們肯定是希望能獲得足夠的話語權的。
當聽到秦總在首都那邊的要求的時候，他們很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聽說秦總來了華亭，立刻就邀請秦總，打算讓秦總去車間裡看看，看看他們的技術水平，讓秦總知道，這個項目離開咱們華亭飛機廠，你們玩不轉！
沒想到，秦總一個簡簡單單的機器，就把他們的自信心都給打擊得無影無蹤了。
人家鉚釘不用工人，是自動的！任何兩架飛機，鉚釘的位置是完全一致的！
明州集團的技術是最先進的！世界其他各國都比不了！
他們的心情非常複雜。
那麼，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就在左右為難的時候，秦濤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有些詫異。
「喂，尼古拉，我的朋友，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什麼？你要帶著伊留申設計局的人，來和我談大客機的合作項目？」秦濤也是一愣：「我沒有找你們啊？你們主動找我？好，好，我去首都接你們。」
放下電話，秦濤看向眾人，其中顯然有懂俄語的，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
「秦總，你們明州集團處處受歡迎啊，沒想到，你們和二毛合作的消息傳出去，大毛也找來了。」程老感慨地說道。
老一代人都會俄語，畢竟是那個特殊時代決定的，程老也聽到了剛剛秦濤的電話內容，此時心情複雜。
「唉，沒辦法，我的老朋友帶伊留申設計局的人過來，非得要和我們一起聯合研發。」秦濤說道：「各位，非常抱歉，我得趕回到首都去了。」
看著秦濤從座位上站起來，吳老終於著急了。
「秦總，我們願意按照您的要求來！」吳老開口道：「我們願意和明州集團合作！共同組建商飛，按照投資比例，哪怕接受你們的領導！」
不管是安東諾夫設計局，還是伊留申設計局，都是老毛子著名的飛機研發單位，有他們的加入，明州集團還用得著和他們華亭飛機廠合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