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韓楨走向後院,安娘瞥了韓張氏一眼,見她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韓楨背影,忍不住打趣道:「閏娘怎地不去幫二郎洗漱?」
「呀!」
韓張氏輕呼一聲,俏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嫣紅。
安娘的話,讓她一陣心虛。
因為這幾日,在韓楨的軟磨硬泡下,兩人時常共浴。
一時間,又羞又驚,支支吾吾地說道:「你莫莫要亂說,哪有嫂嫂幫小叔子洗漱的道理。」
安娘強忍著笑,故意激將道:「你不去,俺可去了。」
「你伱要去便去,說這些怪話干甚。」
韓張氏偏過頭,努力掩飾心中的慌亂。
「那俺去了。」
安娘作勢要走。
見狀,韓張氏心裡頓時生出一股酸意,眼中盪起一抹委屈。
自己終究是二郎的嫂嫂,名不正言不順。
過了片刻,她這才抬起頭,卻見安娘並未走遠,一雙桃花眼正戲謔地看著自己。
韓張氏心裡一慌,忙問道:「你怎地沒去?」
「你呀。」
安娘微微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這軟軟糯糯的性子當真要改一改,往後二郎若是有了旁的女人,指不定怎麼欺負你哩。」
「俺俺不曉得你再說甚。」
見她還在死鴨子嘴硬,安娘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就裝傻罷,以後有你受的。」
韓張氏抿了抿唇,一陣默然。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韓楨換上一身麻衣短衫。
北宋的手工業極為發達,麻、綾、綢、絲、錦、絹等紡織品,相較唐時的產量,呈爆炸式增長。
韓楨喜歡穿粗麻衣裳,倒不是出於什麼艱苦樸素的心理,而是單純夏天穿麻衣更舒服。
雖質地比絹、綾粗糙,但勝在透氣性強,涼快。
如此炎熱的天氣,若是穿上錦袍,哪怕坐在家裡一動不動,都會熱出一身汗。
潮濕的頭髮披散在肩頭,讓其多了幾分野性的氣息。
一路來到二院客廳里,韓楨問道:「今日來進貨?」
「嗯!」
安娘抿嘴一笑,說道:「鋪子生意太好了,前幾日剛進的貨,轉眼就賣光了。」
「方三三和四娘最近怎麼樣了?」
「三三還是那個樣子,整日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地。倒是四娘,刻苦的很哩,昨兒個授課的先生還說了,再過些時日,自個兒就教不了四娘了。」
村里授課的書吏,只是進過幾年學而已,對於算術也只會千以內的加減乘除,稍微高深些的學問,他們自己也不懂。
江四娘對算術的天賦,倒是出人意料。
韓楨沉吟道:「過幾日你把四娘送過來,我在縣裡給她安排個先生。」
如果能把江四娘培養成一個女先生,倒也不錯。
即便不成,往後也能當個女賬房。
左右都不會虧。
這丫頭算是自己人,用著也放心。
一旁的韓張氏問道:「二郎,可否開飯?」
「開飯罷。」
韓楨點點頭。
就早上吃了一頓,這會兒確實也餓了。
晚飯不算豐盛,一盤醋芹,外加一小碟鹹菜,因為安娘來做客,所以多了一份羊肉羹。
沒辦法,天氣太熱了,吃些酸鹹的小菜,反而更下飯。
吃完飯,天色漸晚,韓楨吩咐道:「天色晚了,走夜路不安全,安娘今晚且在此住下,待明日再回去。」
「嗯。」
安娘點頭應下,那雙桃花眼忍不住瞥了眼韓張氏。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韓張氏頷首垂眸,看不出喜怒。
兩人的小動作,韓楨盡收眼底。
是夜。
東廂房裡,傳出一陣陣小貓般的呢喃。
韓楨此刻正抱著渾圓豐潤在磨豆漿,汗水順著背脊不斷滑落。
啪!
在欺霜賽雪的磨盤上拍了一巴掌,口中說道:「不
0128【倒賣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