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馮君的納稅意識,其實一直是比較薄弱的。墨子閣 www.mozige.com
誰都知道納稅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華夏這個納稅……為了和諧不說也罷。
反正看外國電影電視,起碼裡面有人會說,「我們納稅人如何如何」,但是若在華夏這麼說話,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當然,馮君賣玉石不納稅,有他自己的一套說法,自己能心安理得,更別說一納稅的話,他那異常恐怖的資金流,就會被別人注意到。
對於葉清漪掛名的三生酒業公司,他也有自己的納稅邏輯——伏牛的釀酒小作坊多了去啦,一般就是按照定額交點管理費,如果是在村子裡的小作坊,甚至連管理費都不交。
三生酒業是比較正規的公司,但是沒有什麼知名品牌,在任何的媒體上都見不到廣告,這種公司就算比小作坊強一點也有限。
至於說三生酒和三生老酒,那只是代工產品,借出去了商標而已。
當然了,每瓶酒十塊錢的利潤中,稅務局該收多少稅,酒業公司按照常情交就行,哪怕算上消費稅也都無所謂的。
所以他覺得稅務局去查稅也就算了,還要查銷售對象,這特麼就有點扯淡。
嚴格來說,稅務局這麼做有理法依據,但是拜託,不管什麼理法依據,也不能脫離當地的現實民情,整個伏牛省就沒這個規矩!
三生酒沒有在媒體上做任何廣告,沒有利用任何酒類該有的銷售渠道,甚至在整個華夏,都沒有一家公開上架的銷售終端——為啥就有人盯上它了呢?
所以說,還是有人在作梗。
高強也不知道什麼人在作梗,「葉總不肯在電話里說……現在莊園裡,還有一些存酒,倒是夠關主持的需求,不過我現在還是過去看一趟吧。」
「那勞煩高道友了,」關山月笑著點點頭,「我也不著急離開,你多弄一點貨回來,我提貨也就更放心。」
高強這次沒有招呼張采歆去運貨——好風景現在單位辦理了借調,偶爾去新單位晃一圈,去市里找她就行了。
半個小時之後,高強來了電話,說正好碰上稅務的人在場,據說要暫時封掉酒廠。
令高強感到驚訝的是,據說背後的指使者,也是來自京城的人,姓竇!
馮君並不知道,竇公子把三生酒和洛華莊園看做了兩件事——按理說以他的能力,仔細打聽一下,會得到相關的消息,比如說那個張老闆就未必扛得下來。
但是竇公子真的太自信了,根本不屑去打聽——我先收拾了你再說,等你扛不住了主動來見我,那時候我想問啥不行?
過江的強龍,就得有強龍的姿態,不然的話,何以震懾宵小,何以讓他們心甘情願讓出利潤?
所以竇公子是直接發力,但是馮君惱了,抬手撥通了市長的電話,「老向你這是沒完了吧?」
向市長有點疑惑,這是又出什麼事了?可是他正接待一個上面下來的領導,也不敢多說什麼,問了兩句,對方不肯說,他就說回頭我聯繫你,現在正忙呢。
馮君黑著臉掛了電話,馮天揚見狀就發問,本家你遇到什麼麻煩了?京城我還是有點關係的。
馮君也沒指望他能有什麼關係,就說某某高校你認識什麼人不?
巧了,馮天揚還真認識這個高校的人,那是一個老教授,現年八十多了,在國學上有著深厚的造詣,一向都很推崇道家的文化,跟太白山的老執掌關係很好,喝過幾次問道茶。
近些年,馮執掌也陸陸續續送過一些問道茶過去——雖然不是三棵古茶樹上,但絕對是山頂上長的,不是從外面買來濫竽充數的那些。
反正兩人關係是有一些,馮天揚就打個電話過去,說我有個晚輩想考你們學校,不過我怎麼聽說,你們學校有人吸du,還有愛滋病……據說都被校方壓下去了?
老教授對這事兒也有耳聞,就說你別聽這些傳言,既然是你的晚輩,只管報就是了,我不會跟校方打招呼留情面,但是只要他能考上,老頭子我活著一天,就不讓他受欺負。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馮天揚做事可不缺手腕,他略帶一點遲疑地表示,「是個女孩子,特別喜愛國學,但是你們學校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安全。」
他還打算繼續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