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原本出身不說,現在是東廠二級情報員。當然,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在還在受訓。接下來我白名鶴的話是絕密,不止是廣東,而整個大明的絕密。各位大人切記不可外傳,之後也別再問我。」
白名鶴這話一出口,就是楊能都愣了一下。
絕密,到現在還有絕密嗎?白名鶴的手段與計劃還有多少?
于謙點了點頭,他來廣東就是想聽一聽白名鶴講真話,順便告戒白名鶴收斂一些。
「於公可知道,我門前這條街的情況。」
于謙搖了搖頭,白名鶴正準備開口,卻被揭稽接了過去:「還是本官來講。這條街本官已經研究了半個月了。這條街總長三千六百零一步,在建街的時候就定下這個長度。街上除了十大商幫的總幫駐地之外,大小商號的門面四百八十六間。」
聽揭稽在講,于謙非常認真的在聽。
「這條街上,這半個月時間出有出過一件貨。因為這些店鋪不賣貨,所有的貨品只是擺著給其他商號看的樣品,商定之後從庫里直接轉運。這條街半個月的商稅正稅下面有人統計,一共是五十四萬八千兩。加上雜支賦稅,是這個數的四倍就是二百一十九萬二千兩。總共的交易額,差十兩銀子過千萬兩,就是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八十兩銀子。」
嘶……,于謙倒吸一口涼氣呀。
不是說揭稽作為廣東布政使對政務的了解,而是這條街竟然這等可怕。按這樣算下去,一年就是過億兩銀子的交易額。
揭稽又說道:「最大的一筆交易是福建幫五個商號與秦幫大小四十七個商號的契約。今年九月開始至明年一年時間,福建商幫要給秦幫提供價值一千三百萬兩的麻紗。頭一筆供貨為八十萬兩紗。一擔紗的價格只有不到一兩銀子,八十萬兩就是八十萬擔紗。」
于謙是兵部尚書,卻也不是不懂水米的人。
京城眼下一匹棉布的價,大約是三錢五分,江南是二錢五分左右。上等細麻布,是棉布的七成價,也就是一匹在京城也要三錢銀子。
麻布一匹比絲綢重,一擔差不多有十七至二十匹。
算完這個產量,于謙可真正是嚇了一跳,追問道:「那麼,細麻布現在什麼價?」
「福建、廣東兩地,一匹細麻布在一錢銀子左右,這是好的,差的一兩銀子可以買十五匹。」揭稽給于謙解釋著。
白名鶴這時開口:「兩位大人,跑題了。我先解釋一句這條街,對外海貿的生意總有一天會放開,允許百姓在海外自由貿易。那個時候,海外的客商也會過來,大約五年之後吧,那麼這麼街的賦稅會超過大明國庫數倍。」
似乎有理。
「而春暉園,則成為了一個可以布展的地方,作為展示新產品,與各客商商討之地。我白名鶴再大膽,也不敢將一個園子占為已有,只是臨時借用。住在這裡,也是為了讓這條街在兩年之內發展起來。」
「好,這一條算你有理!」于謙也說不上白名鶴有錯。緊接著又說道:「那白名鶴,你解釋一下,你在廣東的名聲?」于謙沒有用本官的自稱,語氣也平靜了許多,完全是一個長輩的態度。
事實上,白名鶴也願意讓于謙作自己的長輩。
聽到這語氣,幾位大員也都默默的聽著,都認為這個機會難得,至少他們榨不出白名鶴嘴裡多少實話。
「於大人,你認為狡猾的商人會相信一個乞丐嗎?或者說……」白名鶴還沒有說完,門卻被從外面推開了,興安也穿著一身便服走了進來。
興安的身份特殊,見到興安的一瞬間于謙一愣。
于謙並不知道興安秘密的南下了,他更不知道跟他與胡濙一起南下的就是東廠的人。
興安得到了一封密旨,只有一句話,為了小呂宋興安可以在支持白名鶴方面便宜行事。如果說方書是忠僕,興安對萬歲的忠心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到的。
走進屋內,興安先是施禮:「各位大人,雜家雖然官職低微,卻不得前來打擾。」
笑話呀!
于謙都不敢說興安官職低微,當然官職只有正四品,可權勢卻不亞於他這個尚書。客氣了兩句之後,興安也有了一個自己的座位。
白名鶴準備繼續講下去,
第233節 絕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