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朱厚照都在安心的上課,很少出宮。
陳策也如往日一樣安靜的在小院內寫書看書,偶爾會看一看自己的菜園。
只是這兩天也沒有什麼種植收穫,只能百無聊賴的看書豐富知識,今日一早的陽光不錯,陳策坐在堂前愜意的曬著太陽看著書。
隔壁又聽到爭吵聲,陳策將書本放下過去看了一眼,吳娘子正和一男一女爭吵什麼。
陳策隱約聽到『我不去』、『讓我安靜的活著』、『你們答應了自己去』諸如此類的話。
等陳策出去看情況後,便見那青年男子聲厲內荏的道:「看什麼?該你什麼事?怎麼?看上這小賤人了?你配嗎?」
吳娘子一臉嬌怒的道:「休要污衊陳郎君!他是我鄰居!」
青年男子面色不善的盯著陳策,冷笑道:「小病鬼!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
陳策沒有開口,自覺的折返回房屋,倒不是懼怕,也沒有被那青年男子嚇住,他知曉一些面向,這個男子內心並沒有外表那個強大,他的內心是脆弱的,無外乎用嚴厲的語言掩蓋自己軟弱的內心。
陳策不知吳娘子和他們有什麼過節,甚至不清楚對方和吳娘子的關係,這些事確實和自己沒關係,他沒有亂管閒事。
至於對方嚴厲的語言也傷不到陳策,陳策要麼不出手,要出手他認為就不該給對方任何活路,不至於為了一點小事就做什麼。
生活中這種爭吵實在太多,世事都在意只會讓人無限煩惱,一個麻煩會接著另外一個麻煩,無休無止。
他只是有點奇怪,吳娘子究竟和對方有什麼過節爭端。
對方似乎也沒有要對吳娘子動手的樣子,只是狠狠說了幾句話便離去,然後吳娘子便急促走了過來,對陳策連連道歉:「陳郎君,你沒被嚇著吧?」
陳策淡淡的搖頭,反問吳娘子道:「需要我幫忙嗎?」
這是陳策第二次開口了。
吳娘子有些驚愕,她沒從陳策臉上看出任何懼怕,她也懂得察言觀色,這絕不是裝的,這說明陳策內心到現在依舊是平靜的。
他從沒有將威脅的話當一回事,這說明什麼?
要麼他在偽裝,要麼他至始至終都沒看得上對方,他有自信和手段能解決這件事。
只能說明這些!
可吳娘子想不明白,他不過只是一個生病且年紀不大的小郎君,他的自信源自於哪裡?
帶病之軀本就弱於常人,若是鬥毆,勢必會占據下風,為何他還能有這種自信?
吳娘子真的看不懂陳策,但她還是感激陳策道:「不用幫忙的,我自己能解決,給你添麻煩了。」
陳策嗯了一聲,道:「好!」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不麻煩。」
說完後,他便自顧自去廚房做飯了。
朱厚照總是能掐著飯點過來,想來已經摸清楚陳策做飯的時間。
今日他在東宮總算沒有課程了,好幾天沒出宮,差點將他憋壞了。
「陳老弟,這麼巧?又能一起吃飯了!」
陳策笑了笑,道:「真巧,帶錢了嗎?」
朱厚照被噎了一下,看了一眼劉瑾,劉瑾拿出十文錢遞給陳策,問道:「夠了吧?」
「外面飯點吃一頓可就這麼多,伱莫誆我。」
陳策:「」
中午吃了飯,劉瑾慣例去刷碗,嘴裡嘟囔著在外面飯店吃飯就沒見過還要刷碗的。
還給了錢,又做了苦力,這叫什麼事啊?
一個字,絕!
也不知太子爺怎麼想的,要是咱家去外吃飯,酒鋪店家敢提這麼過分的要求,早就打爆對方的頭了。
咦?這井水怎麼有點黑?
太不衛生了吧!
劉瑾想到方才朱厚照還在吃飯,登時大驚失色!
好啊,這個癆病鬼,他下毒,他一定下毒了!
「爺,爺!」
「快吐,快吐!」
朱厚照一臉懵逼的看著劉瑾,歪著腦袋問道:「你是不是有啥大病?」
26、河水變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