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醫院。
大白鵝香滿園嘎嘎的叫著,巡視著自己的領地,腳步穩重若貴族。
他的地盤食物豐富,經常會有外來的大型動物和小型動物在此掉落食物,尤其是大型動物和小型動物一起出現的時候,掉落食物的頻率非常之快,數量非常之多。
於是,香滿園遇到了兩個問題,一個是體重直線上升,運動能力減弱。二個是常有麻雀喜鵲之類動物前來竊取食物。
對於第一個問題,香滿園是不太擔心的。長的胖……是因為身體內充滿了快樂。
但是,對於第二個問題,香滿園就非常的重視了。
它白天黑夜的在自己的食物周圍繞圈,一旦自己有點餓的感覺了,立即狠吃一通,而在自己不餓的時候,是堅決反對其他動物搶奪自己的食物的。為此,它的步伐堅定,巡街的頻率飛快,雄赳赳的像是只霸王龍似的。
左慈典湊到香滿園跟前,望著香滿園的翅膀腿,滿腦子都是克里斯骨折。
他已經做了一天的克里斯骨折患者了,但在急救室里,還有一名克里斯骨折的病人。如果不是怕自己吐在對方身上,左慈典估計還在裡面忙碌。
「還是當鵝好啊,當人是真的累啊,早班上完上晚班,晚班上完再值班,一個輪迴又是一天,說真的,我就算是回到25歲,我估計也堅持不下去,太累,太累了,做人太累了……」左慈典對著香滿園,將滿腹的抱怨,都給吐了出來。
「我爸爸就不累。」在大鵝另一端的小孩子,丟著玉米粒,並回答了左慈典的問題。
左慈典扭頭看了一眼,見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氣就消了一半,好言好語道:「你爸爸為什麼不累,是他告訴你的嗎?」
「是。」小孩子繼續丟玉米粒。
左慈典心道,做男人真是不容易,在外面打拼了,回家還要說不累。左慈典想到此處,多堆了一些笑容,問道:」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小男孩想了想,道:「我爸爸說他是富二代。」
「呵呵……這樣嗎?」左慈典突然不想看鵝了,這隻鵝也像是個富二代,有吃有喝,光吃光玩,還到處惹事。
左慈典看著鵝腿,心道:你遲早有求我的一天。
念過,左慈典再迴轉身,重回急診室。
「病人家屬來了嗎?」左慈典入內先問了一句。
「病人子女都過來了。」護士台的小護士說了一句,又問:「凌醫生不來嗎?」
「凌醫生可能過會才來,他今天還算是休息。」左慈典帶著笑容回答。身為住院醫,最好就是誰都不得罪了,笑容自然不能少。
小護士嘟嘟嘴:「下午我就下班了。」
左慈典權當沒聽到的憨笑。
旁邊的小護士篤定的道:「凌醫生肯定是累壞了,你想想,他去了海上,條件那麼艱苦,聽說休息都沒有休息,一口氣做了那麼多的手術……」
「在醫院不是也這樣嗎?」旁邊幾名小護士異口同聲,然後噗的都笑了出來。
左慈典微笑。
幾名護士全都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看向左慈典。」我去做手術。「左慈典擺擺手,趕緊去見病人和病人家屬了。
病人是位老爺子,因為跳廣場舞失誤而摔倒,至少,據他描述是這樣的。
左慈典對此也不深究,克里斯骨折的典型原因,就是倒地時用手撐,繼而導致骨折。同樣的情景,其實在小孩子打鬧的時候更常見,青年運動員也常常在激烈的對抗後,做出同樣的動作,所不同的是,小孩子和年輕人往往一個軲轆就站起來了,渾身啥事兒都沒有,輪到老年人的時候,骨頭質量下滑,嘎嘣一聲就折斷了。
雖然說,克里斯骨折並不是一種老年病,但就發生概率來說,老年人卻是主要患者。左慈典也是給多名老年患者做過類似的治療了,大略檢查一番,確定是單純的克里斯骨折以後,就開始給家屬講解。
這是左慈典與其他醫生不盡相同的一點。
左慈典往往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與患者溝通,而醫院裡的年輕住院醫們,就沒有這方面的興趣了。一方面,年輕人並不總是擅長交流的,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