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不同了,他老娘也不知道拜了什麼菩薩,都不讓他看,每次拜的時候都鎖著門,拜完還把菩薩的造像鎖在柜子里,神神秘秘的,嚴大勇覺得稀奇,怎麼還有這麼偷摸拜的菩薩,於是問她老娘是什麼菩薩,他老娘什麼也不說。
嚴大勇覺得拜就拜吧,反正他也不迷信,老娘既然有了精神寄託就隨她去好了,平時他又忙的不著家,哪有功夫管這破事。
自從嚴大勇的老娘拜了這菩薩後,性情產生了變化,每次從縣城回來就像打了雞血,精神亢奮,起初嚴大勇還把這種亢奮當成是精神頭好的表現,覺得這菩薩挺好,讓他老娘精神煥發畢竟不是壞事。
可時間一長就出事了,他老娘開始說胡話,成天說自己有天神護體,還要上吊、拿刀、甚至用煤油,說要自殺渡劫,經受天神的考驗成為天神座下的弟子,只有這樣才能連通陰陽界,跟死去的丈夫溝通。
嚴大勇這才感到不妙了,他怕老娘想他過世的老爹發瘋了,於是把老娘送到了縣城醫院的精神科看病,但老娘這個時候又表現的很正常,醫生做了很多檢查,花了他不少錢不說還什麼都沒查出來,說他老娘精神很正常。
嚴大勇再次詢問老娘這到底是個什麼菩薩,每次集會又在什麼地方,廟又在哪裡,但他老娘仍是守口如瓶,什麼也不說。
嚴大勇有點常識,他意識到這應該是個邪教菩薩了,於是把老娘雙手綁住控制在屋裡,把裡面所有能傷害到老娘的東西全給收起來了,又弄了海綿墊把櫃角、桌角全都包的嚴嚴實實,可即便是這樣也沒用,他老娘在屋裡大喊大叫,手被控制了她就拿頭去撞門,鬧騰個沒完,整的全家和隔壁鄰居都不得安寧。
嚴大勇有個鄰居很迷信,偷偷告訴嚴大勇他老娘可能是中邪了,被什麼鬼怪纏上了,得請法師來驅邪,否則這麼下去遲早出事。
嚴大勇雖然不迷信,但畢竟生活在農村,這種神頭鬼臉的事見了很多,有些事確實沒法用科學去解釋,他是抱著一種寧可信其有的心態,於是把村里搞這些事的神婆給請來看了,神婆來了後也說是中邪,還說纏上他老娘的是個很厲害的鬼怪角色,她對付不了,要請法力更高強的法師才行,晚了怕是他老娘的精血會被這鬼怪吸乾而死!
嚴大勇根本不認識什麼法力高強的法師,所以有些沒轍,在家獨自喝悶酒,喝大了就給兒時的朋友胡凱打電話訴苦。
胡凱一聽這事馬上就想到了我們,覺得和我們的生意對口,為了賺提成就跑到店裡找我,我沒在他就找了吳添,有生意做吳添自然就接了,通過胡凱跟嚴大勇談妥了價格,嚴大勇願意拿出三萬塊請法師驅邪,只要真的有效果就行,還讓吳添趕緊過去,他老娘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要是在不驅邪恐怕來不及了。
聽完事情的原委後我皺眉說:「這是個邪教無疑了,哪有什麼菩薩是偷偷摸摸拜的,還鎖在柜子里,扯淡!老胡,你這兩天給你那朋友嚴大勇打過電話沒,他怎麼說?」
胡凱撓撓頭說:「沒有,我這兩天賓館裡消防檢查又不合格了,相關部門盯的很緊,我正在想辦法整改呢,到處走關係忙都忙死了,哪有功夫給他打電話,反正吳老闆帶著法師過去了,我想不會有什麼事吧,要是有事嚴大勇肯定會給我打電話了。」
我示意胡凱馬上給嚴大勇打電話問問情況。
胡凱有些不樂意,但看我態度堅決,只好給嚴大勇打去了電話,電話倒是通了但卻沒人接,胡凱打了好幾次,依舊沒人接,這下連他也納悶了,嘀咕道:「奇怪了,大勇的電話怎麼沒人接,該不是手頭在忙,騰不開手接電話吧?」
我覺得不可能,即便再忙接電話的時間總有,吳添電話打不通,嚴大勇電話又沒人接,這絕不是巧合,肯定出什麼事了!
胡凱也意識到不對勁了,說:「羅老闆你別急,大勇是村裡的水泥工,一直在我表叔的包工隊裡幹活,我給我表叔打個電話問問,他肯定知道大勇的情況。」
胡凱給他表叔打去了電話,開了免提,他表叔很快就接了電話。
胡凱問了嚴大勇的情況,他表叔嘆了口氣無奈道:「你說大勇啊,他都好多天沒在隊裡了我也急啊,村西頭三貴家兒子要結婚,加急裝修房子,想找大勇過來做工,我上門喊好幾次了,都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