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口氣跑到了物證鑑定中心門口,都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就見一輛救護車從身邊呼嘯而過停在了中心的大門口,我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救護人員快速下車,拿著擔架衝進了大廳,我們追進大廳,發現大廳里站了好些人,一個個都很焦慮,丁毅在人群中發現了熟人,快步迎上去問道:「王主任,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救護車都來了。」
王主任說:「丁隊,出事了,實驗室的小魯在化驗證物的時候打碎了玻璃器皿,碎片扎進了他的眼球流了好多血啊,傷勢很嚴重,搞不好要瞎一隻眼啊,唉。」
我和丁毅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一塊去,又是左眼!
丁毅詫異道:「我剛剛才跟小魯通完電話,他還說正好在化驗我這案子的物證,這才多大一會怎麼就出事了。」
王主任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傷者小魯被抬出來了,只見他表情痛苦,一隻手捂在左眼上,血糊了一臉,指縫裡的玻璃片很大塊就跟把刀似的,鮮血仍在從指縫間冒出,樣子很嚇人。
小魯被送上了救護車,我和丁毅進實驗室看了下,檢驗台邊的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地上滴著很多鮮血,那塊天眼佛牌就在檢驗台上放著。
丁毅咽了口唾沫說:「我說羅輝不會這麼邪門吧……。」
我神情凝重大口喘著氣,說:「丁隊,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在門口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要用特殊手法查一查,屋裡沒人我會比較放心。」
丁毅有些遲疑,估計是知道我想幹什麼,有些排斥,但他很快還是做了決定,調頭就出去把實驗室的大門給帶上了。
我放下心來走到了檢驗台上,將手按在了佛牌上,還沒誦經念咒就感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氣,我默念了經咒,頓時就感應到一股強烈的陰氣從佛牌里冒出來,順著手心傳導進體內,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在我經絡里遊走,不過我體內的鬼妻娜娜立即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將這股寒邪的陰氣逼退了回去,我趕緊鬆開了手,幸虧我體內有個強悍的靈體,否則這股寒邪陰氣直逼心脈,很快就會控制我的軀體掌控我的精神意識了!
我似乎明白吳麗麗為什麼會有那麼怪的舉動了,多半是被這股寒邪的陰氣侵襲,導致意識和舉動受到控制,這才做出了傻事來。
我皺起了眉頭,這天眼佛牌里入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靈體,陰邪之氣這麼重,以至於手一觸碰都能感覺到寒氣,這靈體非常不簡單!
我想了想就退到門邊,打開一道門縫把丁毅招呼了過來。
丁毅問:「怎麼樣?」
我說:「這佛牌里有個陰靈,很厲害,一般人拿手觸碰都會著了道。」
丁毅露著將信將疑的表情,我說:「你們隊裡的人不會拿手觸碰證物,都是裝在證物袋裡拿的,所以沒出事,這東西是案件證物,我要徵詢你的意見才行。」
丁毅狐疑道;「你想搞什麼?」
我說:「我的體質很特殊,這陰靈奈何不了我,所以暫時要由我保管是最安全的,你放心,我不是想趁機拿回東西。」
丁毅點點頭說:「我負責這案子,物證怎麼處理我說了算,我跟中心的王主任打個招呼就行,你去拿吧。」
我這才放心大膽的去拿起天眼佛牌放進兜里。
從物證鑑定中心出來後丁毅惱火道:「他媽的,這案子越來越離奇了,讓我怎麼結案。」
我說:「丁隊,你該不是想抓我吧?」
丁毅擺擺手,無力的說:「沒正常的證據證明這案子跟你有關,我不會抓你,估計吳麗麗的案子只能以自殺結案了,那段視頻肯定不能公布成為證據的,太邪門了,唉,羅輝,接下來該怎麼辦?」
丁毅的世界觀被顛覆,一時半會很難接受,情緒受到打擊相當低落,我在不知不覺中掌握了主動權。
我說:「這案子算是我們合作的第二個案子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不過你得答應我現在這事讓我處理,警方不要插手,免得出事。」
丁毅有些為難,我說:「你要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那就這樣,表面上還是你負責,我當跟班,但背後由我說了算。」
丁毅很尷尬,但還是勉強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