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分分秒秒的過去,我擔心的不行,吳添也在不停的看時間,這半個小時簡直就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眼看半個小時已經到了,但阿贊明仍沒有讓我們把韓飛挖出來的意思,吳添反倒不急了說:「半個小時過去了,要是這法子沒用挖出來阿飛都死了,急也沒用了,算了老羅,耐心等著吧。」
話是這麼說可不急怎麼可能?土裡可活生生埋著我的好兄弟、好徒弟!
阿贊明看出了我的焦慮,故意找我聊天分散注意力,他問:「剛才我好像聽到你提到了丹鼎術?」
我點點頭,阿贊明笑說:「沒想到阿贊羅對道家手法也有了解,不錯,我練藥所用的手法正是從丹鼎術里演化出來的。」
雖然我擔心韓飛,但也只好先答覆阿贊明了,我說:「實不相瞞,我跟道家的淵源不淺,我有個師父就是道家人士,平時我也看了不少關於道家的書籍,所以略知一二吧。」
阿贊明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有相同之處啊,我祖上曾在茅山當過道士,留下了一些道術典籍,所以鄙人對道家手法多少知道點,這丹鼎術起源於秦朝,是給秦始皇練長生不老丹藥的方士所創,經過上千年的演化變成了丹鼎術,我僥倖從祖上的典籍里學到了些,而後將其融入了解降手法當中。」
我點頭道:「明師傅聰穎過人,能將兩種不同的手法融會貫通,羅輝我很佩服。」
阿贊明擺手道:「客氣了,不過毫不誇張的說,在下潛心研究多年才將兩種手法無縫融合,至今從未失手,所以阿贊羅你不必擔心,我敢以自己的項上人頭做擔保,如果小兄弟出了事,我這條命你隨時可以拿走,絕不還手。」
我連忙說:「明師傅不要誤會,我不是不信任你,誰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焦慮,是人之常情。」
吳添不耐煩道:「我說你們怎麼還有閒功夫聊天,眼下阿飛被埋在坑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阿贊明笑道:「吳兄弟稍安勿躁,這就好了,不信你看。」
阿贊明說著就指向了韓飛被埋的地點,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縷縷煙氣竟然從土層里飄了出來,阿龍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那裡的土,吃驚道:「這土就像被火烤過了一樣,好燙手。」
吳添咽著唾沫說:「這下好了,阿飛不死也變燜雞了,這都冒煙了。」
阿贊明一聲令下,我們趕緊過去將土挖開,在挖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現象,越往下挖這土層顏色越黑,等挖到韓飛的時候土層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就跟煤炭似的,我用手感應了下,發現土層里充滿了陰氣,看來阿贊明說的沒錯,這土確實吸收了韓飛身上的降頭陰毒!
我們把韓飛抬了上來,吳添趕緊去探韓飛的鼻息,摸他心臟是否還在跳動,還摸了摸他四肢。
吳添檢查完後,顫聲道:「面色灰白、沒氣沒心跳、連身體都涼透了,還說不會死,這都死透了啊。」
我看向了阿贊明,阿贊明說:「稍安勿躁,剛才我取了小兄弟的指甲、毛髮和血液,這是人的分身,也是魂魄之精,等我念段經咒,讓馬兜鈴泄出小兄弟的魂魄分身,他便能安然無恙的醒來了。」
說著阿贊明就閉眼誦起了經咒,隨著他不停的念咒,韓飛身上蒸騰起了陣陣煙氣,原本毫無血色的白皙臉色漸漸有了血色,我伸手摸了下韓飛的手臂,體溫正在恢復,不多一會韓飛的呼吸也回來了,心臟也開始了跳動。
阿贊明繼續誦了十多分鐘的經後,韓飛突然咳嗽了一聲,睜開眼睛醒轉了過來,我和吳添激動不已,阿龍也很震驚,方中華倒是見怪不怪了,露著淡定的表情。
吳添扶起韓飛問:「你叫什麼名字,認得我是誰嗎?」
韓飛詫異道:「你怎麼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嗎,我是韓飛啊,我當然認得你了,愛錢如命的吳添吳老闆啊。」
吳添大笑道:「哈哈,看來真的恢復了,我看你眼睛一眨不眨,痴痴呆呆的,還怕你變成傻子了。」
阿贊明來到了韓飛跟前說:「小兄弟,你體內的降頭陰毒會連同馬兜鈴一起分解,施降者無法在控制降頭了,不過毒素仍在你體內沒完全分解,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會持續便黑血,甚至會在黑血里看到糊狀的顆粒物,你用不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