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王濟民了!
經過多次打探王濟民總算查到廖師傅在曼谷的情況了,他開始制定連環的報仇計劃。
第一步是折磨廖師傅身邊的親人,讓他也感受失去親人的痛苦;第二步是讓廖師傅身敗名裂,讓他生不如死,在失去兒子和失去最看重的名譽後,第三步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廖師傅可能會選擇走絕路,而王濟民又可以置身事外,真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為了能順利的實施計劃,王濟民吃了很多苦頭,為的就是賺到足夠的錢,這些年來他什麼事都幹過了,販毒、倒賣槍支、拐賣人口、騙術,什麼來錢快他就幹什麼,等攢夠了足夠的錢後,他就開始實施計劃,他打聽到泰國邪術橫行,覺得是個不錯的手法,於是千方百計的搭上阿贊力,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王濟民揚起了嘴角:「我這個計劃算到了任何一環,唯獨把你們給算漏了,不過也沒所謂了,因為你們的出現反倒讓我有了更好的靈感,只是可惜了奈娜這個好姑娘,如果廖順昌有懺悔之心,勢必會選擇自殺,就算沒有懺悔之心也沒關係,他的殺人罪是洗脫不了了,聽說泰國沒有死刑,那就讓他在牢裡慢慢懺悔,生不如死的度過晚年,哈哈哈。」
這話聽上去很歹毒,可我卻對王濟民恨不起來,我的內心甚至開始偏向王濟民了,我在心裡試問自己,如果這事發生在我身上我會怎麼做,也許我也會選擇這麼做。
王濟民的故事一說就說了個把小時,阿贊峰有些不耐煩了,問我們到底想怎麼解決這個人,要殺就快點,他可以幫我們動手,不殺就趕緊走,省得浪費時間。
正當我們遲疑不定的時候賴拉給我們打來了電話,哭著說她現在去了醫院,女兒在家有阿贊魯迪看著她也放心,廖師傅在醫院用床單上吊了,警察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氣絕身亡了。
我拿著手機呆呆的看著王濟民,他似乎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想要的結果發生了!
賴拉說他公公還留下了一封信,但這封信沒有署名,也不知道寫給誰的,不是泰文,但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中文,因為用詞用字根本沒有語法可言,賴拉懂一點中文所以看得出來。
我意識到了什麼,畲族是沒有自己文字的,用的是漢字,但音調和讀法卻截然不同,這封信很可能是用畲族人的讀法來寫的!
我讓賴拉把信的內容拍下來發給我,然後當著王濟民的面念了起來,因為不是連貫的語句,讀起來卡頓很多,好在字我都認識,還是順利的把它念了下來,我想這封信應該是廖師傅臨終前的懺悔了。
哪知道王濟民聽完信的內容後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握拳,臉部肌肉抽動,眼神里充滿了殺氣,突然他毫無徵兆的撲向了我,掐著我的脖子就齜牙叫道:「我殺了你,殺了你!」
我被掐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黃偉民完全沒有反應,阿贊峰也像是看熱鬧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直到我被掐的吐了舌頭,阿贊峰突然過來勒住王濟民的脖子,面無表情,冷酷無比,手起刀落,只見冷光一閃,王濟民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線,血慢慢滲了出來,突然就花灑似的噴射狀,噴濺了我一臉。
「我的媽呀。」黃偉民被嚇壞了,一下靠到了牆上驚慌失措,嘴裡嘟囔著我聽不懂的福建話。
我都懵住了,站在那沒有反應,只是大口的喘氣。
王濟民雙手捂著脖子,死死瞪著我,仿佛把我當成廖師傅了,他的雙眼充血,眼神複雜,仿佛夾雜著怨恨、痛苦還有絕望,很快他就支撐不住了,連嘴裡也開始冒血,踉蹌了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腦袋耷拉了下來,血仍在不停的從脖子上湧出來。
我慌亂的後退了兩步,阿贊峰像是還沒過癮一樣,拿著那把他用來割屍體下巴煉屍油的小刀,示意我和黃偉民轉過頭去,我們兩個根本就沒反應,阿贊峰見我們沒反應也就不管了,直接提拉起王濟民的頭髮,把他的頭提的仰面朝天,突然將小刀插進了他的眼窩,刺破了王濟民的眼球,跟著開始念動經咒,不知道在幹什麼。
「啊~~。」「干林娘!」
我和黃偉民幾乎同時發出了驚呼,我的腿頓時就軟了,踉蹌的朝巷外跑去,黃偉民緊緊跟著我跑了出來,直到遠離了小巷我們在雙手扶膝大口喘著氣。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