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武試,為進入潛龍閣的第一場考核。
凡通過者,可進入第二場的文試。
當然,權貴和寒門之間,依然有所區別。
權貴子弟若武試無一項通過,文試必考,在不過者,打回原籍。
寒門子弟則武試三項必須全過,才有資格進入文試,如文試不過,依然會被打回原籍。
整個考核為期三日,每日申時四刻,開始文試。
「二哥。」
文試考場外,陳游德好似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看見其二哥陳游信回來,趕忙腳步輕快的迎了上去。
剛才他已經把交惡閻逵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現在他二哥還在潛龍閣,但等他二哥學成離山咋辦?
「你呀。」陳游信晃著食指,雖然恨鐵不成鋼,但言語中還是透著溺愛,「惹誰不好,鎮北侯府上的你也惹?」
「我一開始沒……」
「你還頂嘴?」陳游信瞪眼道:「而且你時運還挺高,一惹就惹出個天賦異稟的,連閣主都驚動了。」
「那,那怎麼辦?」陳游德舌頭打結道:「不,不會要我去跟他認錯吧?」
「那倒不用,你教訓一個賤民而已,要說壞了規矩,也是閻逵不對在先。」
「就,就是,我看他就是仗著鎮北侯撐腰,外,外加恃才傲物。」
「你呀。」陳游信搖了搖頭,「他壞的規矩在暗,你壞的規矩在明,真是不知悔改。」
陳游德一怔,撓了撓頭道:「二哥,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
陳游信嘆了口氣,「文試的答案背好了嗎?」
「背好了。」
「嗯。」陳游信點頭道:「剛才我去看了,雖只是遠觀,但閻逵這人個性簡單,為人豪爽沒什麼城府。言語之間雖有些傲慢,但就如你所說,恃才傲物嘛,他有傲慢的底氣。」
「那我……」
陳游信擺手制止陳游德說話,繼續說道:「不過他這樣的人,越是驕傲,被正面打敗也就越是服氣,你和他之間又沒有血海深仇,往上論也算世交,聽懂二哥的意思了嗎?」
陳游德把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
「……」陳游信也是醉了,「附耳過來。」
一通耳語過後,陳游德轉憂為喜,咧著個大嘴樂道:「二哥英明啊。」
陳游信側首看了看日頭,抬手按在陳游德肩頭上用力一捏,「時間差不多了,別折了陳家的顏面。」
「二哥放心,這場我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二哥拭目以待。」
陳游信離開不久,閻逵就在眾人的簇擁下,志得意滿的來到了文試考場,陳游德雖然就立於門口,但眾人對他視若無睹。
陳游德不滿的哼哼了一聲,「匹夫之勇,算不得什麼真本事。」
「哪朝不是以武立國?」閻逵眉頭一挑,擋在他倆之間的學生頓時左右分開,「若無戍邊將士北抗貪狼,能容你活得這麼白淨?」
「小侯爺言重了吧?我說的是,匹夫之勇。文試專考軍陣兵法,敢不敢再比比?」
閻逵笑道:「原來是不服氣啊,好啊,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口說無憑,擊掌為誓。」陳游德拉起袖口,「你若贏了,我心服口服,鞍前馬後不在話下。你若輸了……」
「我會輸?」閻逵好笑道:「賭了!且看誰能文試奪魁!」
啪!啪!
「嘶~」兩人擊掌為誓,原本是三擊掌的,但最後一下陳游德卻躲了,甩著被拍紅的右手,「輕點啊,你個莽夫!」
「嘖,娘們一樣,依你。」
在兩人立下賭約的同時,文試考場西院,眾夫子正襟危坐,內心裡惶惶不安。
說來也是怪了,往年閣主雖也過問入門考核,但從未親臨監考,更別說親自出題。
難道泄題之事敗露了?
眾夫子目不斜視,但總忍不住用餘光偷瞄,看段長書的舉動,也不像是要發難。
呼~
或許只是心血來潮,題雖然押錯,但錢可是不退的,本輪文試的學生,只能怨自己時運不濟。
不多時,新的考題新鮮出爐,眾夫子身為考官,紛紛提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