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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與法力同源。而細說起來,兩者之間又有不同。
靈力來自於天地,卻陰陽或缺,在經過法陣的轉換、或氣海的淬鍊之後,方能成為五行之法力。也只有憑藉法力,方能維繫修為,施展法術神通,等等。
這也是無咎的困境所在。
哪怕他的身上帶有靈石,也是沒用。因為他金丹中毒,不能吸納靈氣,淬鍊法力,僅有的修為也所剩無幾。
不過,有了岳瓊的相助,他便像是乾渴的魚兒遇到了一縷清泉,頓時靈活起來。他的土行術、鬼行術,隨即施展到了極致。
黑暗中,不分東南西北。
一團光芒裹著兩道人影,在地下深處疾行。
而清泉不是湖泊,哪怕是池塘也算不上,雖然可解燃眉之急,卻終非長久之計。
不消片刻,岳瓊便已難以支撐,即使手裡扣著靈石,也架不住法力的瘋狂流失。相對於無咎來說,她的修為太過於弱小。她不由得微微氣喘,低聲道:「已遁去數百里,能否歇息一二」
無咎倒也善解人意,放緩去勢,才要就地歇息,又往前百餘丈。逼仄頓然消失,四下里頓然一闊。他凝神張望,愕然道:「什麼地方?」
這應該是間石頭屋子,兩丈大小,門窗坍塌,屋頂與牆壁還算完好。屋內擺放著石榻、木幾、矮凳等物,像個農家的居室。而當間的空地上,則是坐著三具屍骸,雖然已成白骨骷髏,而衣衫與形貌尚存,依稀可以分辨出大致的情形。
一個男子,摟著女子;而女子的懷中,抱著一個孩子。一家三口彼此依偎,相互張望,神情無助,卻又透著異樣的安詳與寧靜。仿佛歲月的永遠,凝滯了千年的永恆
岳瓊突臨異地,也是嚇了一跳:「哎呀,好可憐的一家人!」
無咎的胳膊被一隻小手緊緊抓著,還被一個柔軟的身子擠得站不住腳。他稍稍趔趄,急道:「岳姑娘,何至於如此不堪」
與其看來,岳瓊的修為尚在,還不至於癱倒在地。既然如此,你擠我幹什麼?而他才要抱怨,卻見身旁的女子已是臉色蒼白,顯得極為疲憊,並昂起頭來吐氣如蘭,不無委屈道:「你你鬆開手啊!」
無咎這才發覺自己抓著人家的手腕子忘了鬆開,忙丟手咧嘴一笑,趁機往前,好奇道:「這家人怎會死在此處呢」
許是腳步震動,又或是步履帶風的緣故,未及靠近,三具遺骸突然坍塌。
無咎始料不及,身形一頓。
三具遺骸的白骨與衣衫相繼崩潰,只剩下一堆枯灰。相依相守的永恆,竟在眨眼之間化作光陰的塵埃。
無咎頭看向岳瓊,神色尷尬。
而不過瞬間,木幾、凳子等物也是相繼坍塌成灰。仿佛歲月的凝滯,經不得一縷清風的襲擾。
岳瓊屏息凝神,一雙大眼睛透著愕然。片刻之後,她似有猜測:「此處或曾天翻地覆,山崩地裂,萬千年後,滄海已成桑田。浩劫降臨之時,這家人無處躲藏,坐以待斃,並深埋地下。於是剎那恆久,萬古一瞬。卻被你我驚擾,唉」
女兒家的心思細膩,難免觸景生情而感慨唏噓!
岳瓊嘆息一聲,慶幸又道:「此處隱秘,或許無人尋來!」隨其裙袖揮舞,輕風乍起,捲起滿地的塵埃,盡數歸於一隅。她不忘欠身一拜:「恕我二人冒昧,暫藉此地歇息!」
這女子真的累了,話沒說完,癱坐在地,順手拿出幾顆明珠嵌入牆壁,這才撩起耳邊的發梢歉然一笑:「你且自便,我要吐納調息!」
柔和的珠光下,一張蒼白的小臉倍加虛弱而又楚楚動人。
無咎卻是愣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滄海桑田?莫非是說,此處原來不是這個樣子」
岳瓊忖思道:「據說,眼下的神洲,也並非原貌!」
「怎麼會呢?」
「典籍有雲,物有本末,事有始終。天地有輪,萬萬年不等」
「噫,還請指教!」
「我我也不甚了了!」
無咎才有好奇,又擺了擺手:「且安心吐納,恢復修為。我二人的性命,皆繫於你一人之手。
第三百二十六章物有本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