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我恆腑被李牧打敗輸得心服口服,但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得以用兵如神,化腐朽為神奇?」
「這些戰術與戰略我明明知道是在孫子兵法中寫得很清楚,但到了戰場上遇到像李牧這樣的敵人便毫無用處,反而成了累贅,這是為什麼呢,還請廉將軍指教。『
在合肥大敗於李牧的恆腑如今逃到同是魏國避隱的廉頗不由把藏於心中已久的苦惱說了出來。
「哈哈,別說是你,便是你們秦國的王翦遇著他也不會好到那裡去,不是嗎?據說如今你們秦國就死活攻不下我趙國邯鄲。」廉哈哈大笑,將對方拿過來孝敬的酒肉切下吃了。
其胃口之佳似乎比之年輕人尚好。「老將軍寶刀不老呀,包括這飯量。」恆腑驚奇地望著他進食。
「這是當然,打仗首先得有力氣,這是根本,要是連吃也吃不下談何交戰,更別說滅敵了。」「正是,將軍說的極是。那,那方才在下的疑惑如何解說呢?」
「別急,讓我吃飽了再說,是了,你可先將孫子兵法的精華道來一聽。」「這……也好,孫子兵法中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避實擊虛,聲東擊西;致人而致於人;先勝而後求戰;以正合,以奇勝;訓眾寡之用者勝……」
「好了,說得挺在理的嘛,幹嘛還要求教於我?我瞧你作先生當教官都可以了。」廉又是哈哈一笑,滿意的摸了摸肚皮。
「老將軍見笑了,你明知這些都是書本上知識,當不得您的經驗豐富。還請將軍指點一二。否則我,我今天就不回去了。」恆腑竟然撒野起來。
「怎麼才吃了你一丁點東西要脅我?哈哈,不過也真有你的,從那弄來這些我最愛吃的狗熊肉。好了,作為感謝我便隨便說他兩句吧。」廉頗坐正了身子,遙想了一會。
然後對恆道:「戰爭最重要的是虛實的把握,及機遇運用。這種能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甚至成為行家了。」「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交戰時戰場上瞬間即逝的戰機是不能意會的,這需要有極強的耐力與高超的作戰協調能力,不是讓敵人知道而是故意讓敵人知道又令其陷入困境之中。」
「李牧之所以與別人不同便是這點,你永遠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動攻擊,至於防守反擊那就更是他的特長,此點連我也不如。」
「好了,說這麼多都是打仗並不在軍隊的多寡,而在於將帥的意圖及變化。你明白了嗎,只能如你說的致人而不致於人,你能做到這點便接近於他了。好好想想吧。」
「嗯,不錯,難怪每次我與李將軍作戰都被他牽著鼻子走,看來不管是膽量還是謀略我皆遠不及他,沒法子了,除非我是秦將白起在世,否則這七國第一名將的稱號只有他才配尊享了。」
「哈哈,你這樣認為?那就是真的心服口服了。」不想廉竟對對方這一帶有挑釁離間激將的說法一點也不介意。
「哈哈,其實真讓我心服口服何獨李牧一人?廉老將軍也同樣是不世出之名將呀,就不知趙王為何不重用於您呢?要是你與李牧並肩作戰我想我秦國必是大吃苦頭,寸土難進!」
「唉,我何曾不想重返趙國呢,如今避此也是不得而為之,邯鄲被困我是無夜成眠呀。」正當廉長嗟短嘆之際卻聽得門外傳來一悅耳的敲門聲,「老將軍別來無恙呀,大王好思念您哪……」
當頓弱見到李克邦回返邯鄲時第一句話不是詢問有關和氏壁的情況,而是急急問克邦知道了趙使使魏的目的了嗎?李克邦當然照實說不清楚,但看頓弱那著急的模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就是趙王欲重新起用廉頗。」「是嗎?那怎麼辦,要是真的給他和李牧雙劍合璧那可真是天下無敵手了。」李克邦竟說出類似稱霸武林之類的話來。「不錯,實情也是如此,這才是我為何頭痛的原因。」頓弱陷入了苦思。
「是嗎,也不見得他一定會回來,要是趙王的誠意不夠,我看廉將軍是不會屈就的。」李克邦安慰頓弱道。「這你不清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