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的廢話,這個男人走進了這間房間,一步步把瑪雯.黑荊棘逼到了牆角。
「別怕。對你這樣已經過了四十歲的老女人來說,我是安全無害的。」
瑪雯.黑荊棘的臉因為這羞辱而變得鐵青,但是她也同時意識到,對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威脅。對於一個衰老的女人來說,這個來自風暴斗篷的高大年輕人無疑是危險的。他如此粗魯地闖進自己的臥室,警衛們卻毫無蹤跡,自己早就該嗅出危險的氣息……
「首先,黑荊棘女士。我對黑荊棘家族抱有基本的尊敬,當然,是對你們金錢的尊敬。但你們在私底下和帝國做的交易,我們也一清二楚。兩面投機的確是永遠不會賠的買賣,這一點我非常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而我們所處的立場又是另一回事了。」裹在雪熊皮里的湯姆蘇大喇喇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包裹著鋼片的靴子指著瑪雯.黑荊棘的鼻子,他說話慢條斯理,邏輯井然有序,一點也不像一個喪失了心智的人。但也正是這一點令裂谷城第一公民的心臟繃緊了,毫無疑問。一個有著理智的對手比一個瘋狂的人更為可怕。
「說出你的條件吧,風盔城的使者。」第一公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試圖通過這種隱晦的肢體語言令談判雙方回到平等的位置。
「你不會接受的。」湯姆.蘇微笑道,「我們要把黑荊棘家族完全納入掌控。有了黑荊棘家族的支持。我們就可以控制盜賊工會,以及天際省一半的經濟。所以,瑪雯女士,您可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你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阻礙。所以你必須死。」
「這不可能。」已經冷靜下來的瑪雯.黑荊棘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這個經歷過各種鬥爭的女人對近在眉睫的死亡威脅無動於衷,「沒有我,你們不可能掌控黑荊棘家族。正確的做法是說服我,說服我投向風暴斗篷能給我帶來更多的利益,那我就會毫不猶豫地轉向你們。而不是已經日薄西山的帝國。」
「黑荊棘家族的人並不是只有你一個。瑪雯女士。而你太強了。一個相對弱得多的黑荊棘對我們來說更好掌控。」蘇荊微笑道,他打了個響指,一個還穿著鍊金術士袍子的少女走了進來。
「因甘……」瑪雯女士看著自己的女兒。深深吸了一口氣。
「母親,只要給我一個機會,那麼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黑荊棘家族會煥發出比之前更為強烈的光芒……欺騙與背叛,這就是你一直教我的處世之道,不是嗎?」
年輕貌美的因甘.黑荊棘微笑著說。
「相比起你那兩個兒子來說,這位因甘小姐更符合我的心意。準確地說是看著更順眼一些。」蘇荊不停旋轉著他右手無名指上的一枚黑色戒指,對面的女人已經沒有退路了。即使在天際省權勢滔天,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也不過如此。
「……即使我死了,因甘也流著黑荊棘家族的血液。她不會比我差的。」裂谷城的第一公民意識到了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來,她混亂地轉著眼珠。思考著自己如果召喚警衛,那麼自己有多大的可能逃出去,答案令她絕望。
裂谷城的無冕之王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充滿了陰謀和金錢的一生,很可能就要在今天突兀地畫上了句號。
「因甘……別忘了你是一個黑荊棘。」
說完這一句話,瑪雯女士從懷中掏出一柄閃著綠光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肚子。她立刻停止了呼吸,倒在了地毯上。
「值得尊敬。」蘇荊看著地上的人體,感嘆道。
「或許不值得尊敬。」因甘.黑荊棘拿起地上的匕首,用養得極長的指甲挑了一點上面的藥物,然後略微嗅了嗅,「湯姆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否把她的頭砍下來?或者說我這裡有一些毒藥,可以給她灌進去。」
這句話一說出口,連蘇荊也不得不側目看向這個看似單純的女生。
「這並不是毒藥,只是一種假死藥物。」因甘小姐攤開手掌,「所以,根據這個濃度來計算,她在四個小時後就會重新醒過來。我想她可能沒料到我在煉金學課程里自學過這個。」
「……為什麼?」蘇荊挑起了眉毛。
「……什麼為什麼?」因甘.黑荊棘側了側頭,「她如果醒過來,很可能會暗中破壞我們的聯盟,也會動搖我對黑荊棘家族產業的控制。與其讓她繼續兩面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