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不如以她的性命顯示我對風暴斗篷的忠誠。兩面投注或許不會失敗,但是也無法成為最大的贏家。與她的穩健不同,我的風格可能更為激進一些。」
「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說……她是你的母親。」
「………………」
這一次對方的沉默時間長了一些,然後新的黑荊棘家族家主嘆了口氣。
「她讓我記住我是一個黑荊棘,我只不過是照做而已。另外,請你替我解決我那兩個兄弟。如果他們不死,我依然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裡操控家族實權。負起責任來吧,風暴斗篷的使者,我已經向你展現了我的誠意,現在是你展現誠意的時候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可能是天際省所有地下社會的聚集交流地,位於裂谷城地下的「破碎酒壺」酒吧。盜賊公會的高級領導人之一布林喬夫坐在一張角落裡的酒桌上。在他對面握著酒瓶的是盜賊公會的另一巨頭,見多識廣的鑑定者戴爾文。
「我這一次很可能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布林喬夫愁眉苦臉地說,這個小鬍子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怎麼了,布林喬夫。你又惹上了誰?除了瑪雯.黑荊棘。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你?」戴爾文是一個年近半百的小老頭,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鼻子一直有問題。布林喬夫知道那是被他們的同僚威斯克打斷的。
「不光是我一個人倒霉,這一次,整個公會說不定都有大麻煩。瑪雯.黑荊棘很可能……死了。」小鬍子壓低聲音,儘量小聲地說。
對面的老頭噗地一聲把酒噴了出來。
「我……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來買情報的怪人嗎?就是那個解決了一幫匪徒,直接搶走了冬堡頭盔的那個人。」
「……有點印象。」
「我長話短說。今天上午,他帶著一隊那種風暴斗篷新研究出來的鋼鐵士兵進入了迷霧塔樓,和萊拉城主談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他進入了黑荊棘的領地。從那之後。那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出來。」
「他總不可能殺光了裡面的所有人吧。他才帶了幾個人啊……」
「我不放心。所以我讓快腿從地下水道里溜進了黑荊棘領地查看了一下。他偷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有一種說法是……因甘.黑荊棘在外人的支持下進行了一次內部政變。成為了黑荊棘家族的新家主……而瑪雯已經……自盡了。」
酒桌上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沉默。
「……等等,這有些古怪。」戴爾文突然皺起了眉頭,「那個外來者是怎麼接觸到因甘.黑荊棘的?她的行蹤很不引人注目。也就是我們才知道她在那間煉金藥店當學徒。一個外來者,他是什麼時候建立起情報網,能在我們鼻子底下找到因甘小姐的?」
「我告訴他的。」布林喬夫臉色灰白,「這就是我為什麼說我也許做了錯誤的選擇。他不知用什麼方法找到了我,然後逼我把這個情報吐了出來。我以為……我以為……」
戴爾文長長嘆了一口氣。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算了,瑪雯死後,我們或許有一段日子會過得比較艱難。但是往好處看,說不定在新的黑荊棘家族手下做事更方便些。畢竟像瑪雯那麼強勢的人也很難相處……」
話才說到一半,一陣喧鬧就從安靜的酒吧門口傳來。從骯髒的入口處傳來了一陣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以及重型靴子的腳步聲。
「那是什麼?我們的哨探呢?!都死了嗎?!」戴爾文尖叫起來。酒吧里所有的人都繃起了神經。在這裡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的身份是乾淨的。在目光可及的所有出入口都出現了全副武裝的城防士兵,其中還有幾個站在最前面的詭異重甲戰士。這些新奇的甲冑對於這幾個領導人來說並不陌生,風暴斗篷的新式裝備。
「…………我對接下來的事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布林喬夫一口氣喝乾了自己的酒,「我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是沒想過會來得這麼快。」
「冷靜,先生們。」一個裹在雪熊皮大衣里的男人彎著腰從巷道里鑽了出來,「這兒的氣味可真不好聞,不是嗎?」
「……湯姆.蘇?」布林喬夫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的,布林喬夫,又見面了,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