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過半截長廊,來到了正中間的圓廳。辰遠繞著石桌轉了一圈,笑著說道:「原來這兒便是茅房。」
代二連忙跑過來,半蹲著讓眼睛跟桌面一般高,問:「屎呢?」
辰遠一笑,說道:「這長石桌看似是在一個方墩上架了一個桌面,是上下結構。實際上,是左右拼起來的。」
顧明也走過來,一吹戳面上的塵土,說道:「是,做工很精細,稍微落點塵土,便看不到這條細細的逢了。」
「其實咱們還是沒有明察秋毫,不然不難發現,石桌兩邊的地上,都有滑動過的痕跡。」辰遠道。
「不是拉在桌面上啊?」代二這才反應過來。
「石桌是左右結構,可以向兩邊滑動,分開一尺左右,人便可以蹲在上面如廁,不知開啟它的機關在哪裡,總不會每上個廁所,就要人挪一次。」辰遠道。
「他們掏一間茅房不就行了,這大費周章的,又是桌子又是機關,騰個屎尿這麼費勁!」代二說道。
「我問你,你若是在路上隨便撿到一顆石子,會不會找一個精美的錦囊將他裝起來?」辰遠忽然雲三霧四地問代二。
「我有病啊!我咋不打下自己一顆牙來把那石子鑲上去呢?」代二沒好氣地說道。
「那便是了,因為它不配。」辰遠說完目光又落在石桌上,緩緩道:「那便說明,這底下的糞坑,配的上這費盡心機要掩人耳目的機關。」
「讓!」顧明只說一個字,從背後抽出單刀,准准劈在石桌中間的縫隙上。石桌似豆腐般被從中一切刀底,顧明手腕一翻,將刀身橫起,兩半石桌向各自的一邊飛去,轟隆一聲同時陷進了兩邊的土牆中。一個二尺圓的烏黑的洞口,隨著塵埃落定,緩緩出現在三人眼前。
「嚓」、「嚓」兩聲。兩聲火石摩擦的聲音,然後洞中亮起了微弱的火光。三人圍至洞前,一張小臉,將眼睛眯成一道細縫,嘴角上翹帶著邪笑,仰著的臉剛好跟洞口齊平。在一個小火把的映照下,格外瘮人,就像地下長著一張會陰笑道臉一般。
「聰明娃!」代二失聲叫到,「你咋在這兒!」
聰明娃還是掛著邪笑,陰森森地看著三人,並未言語。
「你不是在後家川的宅子裡嗎?」代二問道。
聰明娃桀桀桀地笑出聲來,根本不像一個小孩能發出的笑聲。
「從你把鑰匙故意掉在地上之後,就找機會溜了吧。」辰遠半天沒說話,突然說道。
聰明娃又桀桀桀地笑了幾聲,開口道:「聰明,誰會防著一個小孩子呢。」他一開口,三人明顯都是一愣,這根本不是小孩子的聲音,雄渾的都快趕上代二了。
「怎麼回事?」代二簡直被驚掉了下巴。
「西域童佬功。」辰遠道。
「到底不愧散仙之名,真真是見多識廣。」聰明娃稱讚道。
「此等邪功,有違自然之理。幾歲開始修煉,樣貌便停留在幾歲。是把人生長所需的精血,全部耗在功法上,故而功力增長極快,隨著年歲增長,功力越強。只是修到二十三歲,人自身便不會再生出讓人生長的精血。」辰遠說道。
代二和顧明聞所未聞,二人俱是驚駭無比。
「所以說這功法頂多也就練個十幾年,也就停滯不前,沒法再練了?」顧明問道。
「非也,剛才說的,這功法練到這裡,也就有違自然之理而已。可是能選擇這種功法來修習的人,又豈會只修到二十三歲便甘心停滯不前呢?」辰遠道。
「於是接下來,便是有違天理了。」辰遠說著,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坑中邪笑的小臉。「二十三歲之後,若想功力繼續精進,自己沒有生長精血了,怎麼辦?別人有啊!但別人的精血,不是每個人的都可以用的。若是那人的血能與他的相溶,便可成為他的血藥,被他抽乾精血而亡。若是不能相溶」
「不能相溶,便怎樣?」代二顫聲問道。
「不能相溶,你定然也不會好心到放他們回去吧?」辰遠問道,而後又說:「我猜那滿屋子的孩子,跟枕春院的妓女,儘是不能相溶的吧?」
「哈哈哈哈!」聰明娃大笑一聲,道:「好一個七
第三章、寧強賭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