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對於土匪頭子來講,沒有什麼比知道是誰害死莫娘更加重要了,「老子應了!」
這裡都是落草為寇的亡命徒,哪個會真的服誰?
土匪頭子的舉動明顯傷害了整體利益,既然這樣還不如幹掉他,到時候慢慢享用那些美人。
反正他們又沒有所謂的心上人……那個臭婆娘的手段對他們沒威脅。
正這麼想著,姜芃姬突然衝著那個眼神閃爍的二當家道,「想知道你兒子被拐到哪裡麼?」
美眸流轉,視線落到另個土匪身上,「你家婆娘和你兄弟給你戴了幾頂綠帽子,不想知道?」
眾人:「……」
這下子,有些蠢蠢欲動心思的,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同於土匪頭子隱秘的過去,二當家年輕時候丟了兒子的事情,寨子裡不少人都知道。
他們還知道,二當家身體那活兒雖然還能用,但卻生不出崽兒。
沒有種,跟個閹人有啥區別?
所以,那個兒子是他最後的香火了,賊重要!
至於四當家的婆娘給他戴綠帽……噗,一些消息靈通的在內心暗暗發笑。
這事情,除了幾個楞木頭和四當家本人,其他兄弟多少都知道,不止如此,還有人去光顧。
不過,某些人暗笑著笑著,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四當家對婆娘沒啥感情,但是占有欲很強,要是知道誰碰了她,那下場……真的要人命的。
一時間,人心浮動,各懷鬼胎,誰也不敢上去捂住姜芃姬的嘴,這不是不打自招,做賊心虛麼?
所以,他們只能暗暗流汗,希望姜芃姬是在胡猜……但,有誰胡猜能這麼準確,一張口就踩著旁人痛腳,那也太玄了!
「想要知道的話……」姜芃姬視線流轉,將眾人表現盡數收於眼底,而後當著所有匪徒的面,輕輕鬆鬆掙開束縛雙手的麻繩,驀地嫣然一笑,聲音低沉道,「一個一個來,不急。」
姜芃姬年紀尚曉,但眼神清澈,被一群人包圍也沒有怯場動搖,可見人家真的胸有成竹。
再看她的穿著,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士族公子(貴女),怎麼可能提前了解他們這些普通人?沒了提前調查的可能,那麼她又句句擊中要害……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都冒出同一個念頭來……難道,她還是個神算子不成?
一些聽多市井消息的,不由得想起東慶朝有名的鐵口直斷——當代大儒淵鏡先生!
據說那名淵鏡先生不但博學多識,而且能通古今,一眼就能看穿人前後幾世的身份來歷。
有了這樣的模糊概念,自然也有些土匪將信將疑了,其中就包括被點名的兩位。
或者說是不得不信,因為姜芃姬直接踩住了他們的弱點,沒有講錯半個字。
二當家想兒子想瘋了,四當家不能忍受任何一個男人染指他女人。
進行到這個時候,系統隱約猜到姜芃姬這麼做的真正目的了——她不僅是為她自己爭取時間,還給那些收到貴女被俘的士族爭取時間,同時,也是最毒的一環……
借刀殺人!
想到這裡,系統幾乎要痛哭流涕。
戰鬥力max的宿主,這麼兇殘,何愁皇后寶座?
那些貴女幾乎是數臉懵逼地被請出小黑屋,那些土匪仍舊垂涎她們,卻沒有動手動腳。
儘管很討厭那些視線,可相較於之前那般難堪的處境,現在已經好多了。
魏靜嫻暗中拉了拉姜芃姬的衣袖,目光帶著詢問和防備,「你……」
姜芃姬心中一動,這是開始懷疑了?
她視線微垂,坦然直面對方的注目,溫聲道,「我能在梨花樹下保護靜兒,現在一樣也能。」
魏靜嫻年幼的時候很調皮,有一次避開下人爬上梨樹,最後下不來,趴在樹上哭了好久。
最後還是柳蘭亭找到她,哄著對方說會接住她。
結果麼,小姑娘太過珠圓玉潤,柳蘭亭這個戰五渣直接傷筋動骨,被迫修養三月。
這是魏靜嫻和柳蘭亭才知道的共同秘密,連貼身丫鬟婆子都不知道。
魏靜嫻眼中的防備漸漸退去,反而添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