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珩和風瑾算是君子之交,兩人以前聚在一起的活動就是談天論地,交流文章或者政事看法,如今又多了一項關於柳珩的堂弟,風瑾的好友柳蘭亭這人如何如何。請大家看最全!
前者有些隱形弟控,後者對姜芃姬又頗為欣賞,引為至交,能聊的很多啊。
原本韓彧只是有些無聊地聽著,聽多了反而產生對他們口中的「蘭亭」多了些許興趣。
聽風瑾說韓彧是淵鏡先生高徒,柳珩不由得肅然起敬,看向韓彧的眼神越發熱切。
自家堂弟要去琅琊求學,若是早點兒打探到淵鏡先生的喜好,到時候說不定派的上用場?
抱著這個年頭,柳珩旁敲側擊,韓彧唇角噙著淺笑,眸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風瑾。
風瑾苦笑,估摸著,這大概就是蘭亭之前所說的「弟控」吧。
柳珩也是一番好心,他權當自己沒有看到好了。
「瑤之愛弟心切,彧也能理解,只是老師收徒已滿,恐怕不會再收學生了。」韓彧頗為遺憾地搖頭,又道,「不過琅琊書院依舊歡迎,若是蘭亭日後去了琅琊,也能與彧做個同窗。」
這一下,一旁看戲的風瑾倒是驚訝了。
「已經滿了?淵鏡先生已經找到苦尋的第四人?」
這下,換做柳珩懵逼了,他怎麼聽不懂這兩人說什麼?
風瑾見他還是一臉的疑惑,不由得嘆氣道,「瑤之,你有一件事情不知。淵鏡先生當年奪回三城,剛回到琅琊郡便給自己卜算一卦,命中有四徒。前些年聽說先生已經收了三位本以為依照蘭亭之才能,興許便是先生所求第四徒,卻不想,竟然已經有了」
要說學生,琅琊書院求學的學生都能算淵鏡學生,但真正關門弟子卻只能有四人。
「這、這」
柳珩臉上頗為失望,他雖然嘴上貶低自己堂弟,內心還是十分自豪的。
學生和關門弟子,這能一樣麼?
對於前者,淵鏡先生只是偶爾出來講講課,對於後者,卻是傾囊相授。
「唉」柳珩嘆息一聲,又有些豁達地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想來是蘭亭無緣。只是,方才聽懷瑜講,淵鏡先生苦尋第四徒這倒是令人不解」
他在苦尋兩個字上加重讀音,以淵鏡先生名望和才華,天下學者誰不趨之若鶩?
有太多太多學子為了見到淵鏡先生而絞盡腦汁,要是能被收徒,簡直祖墳冒青煙,還需要淵鏡先生自己苦尋?簡直荒謬!只是,觀察風瑾和韓彧的臉色,他有些不確定了。
韓彧道,「彧原本向先生推薦過懷瑜,只是先生說懷瑜命中另有際遇,與他無緣。」
淵鏡先生收徒有怪癖,他不但要人聰明、性情癖好符合他胃口,還要講究一個玄奧的緣分。
正如柳珩想的那般,淵鏡先生徹底揚名之後,想當他入室弟子的人數不勝數。
天下英才任他挑選,他想要什麼樣的學生會找不到?
韓彧當年也準備去試一試,卻沒想到淵鏡會主動上門收徒。入門之後,他見過太多被淵鏡誇讚的人,偏偏這些人無一例外躺在最後一關他們另有際遇,與淵鏡先生沒有師徒緣分。
見鬼的師徒緣分!
你不收徒,又怎麼會有師徒緣分?
對於這個怨念,淵鏡先生只是但笑不語,從未解釋過什麼。
前面三個徒弟收得很順利,最後一個卻空懸了好些年,還以為已經找不到了。
風瑾心中好奇,別看淵鏡先生收徒的標準有些古怪,最後一條「師徒緣分」更有些莫名其妙,但從中也能看出來他對此事有多麼看重,前面三個學生收得快,最後一個不好收啊。
風瑾的確好奇了,「不知道這第四人是誰,記得上次文彬來信還與瑾說,淵鏡先生為收徒一事頗為煩惱。如今一見面,卻又告知人選已經出來了,這讓瑾不得不好奇。」
說起這個第四人,韓彧本人也是懵逼的,至今沒有回過味來自家老師的用意。
「這人麼,以前也與懷瑜說過。琅琊書院青年才俊眾多,先生收下的徒弟更是名列前茅,唯獨有一人是特例。」韓彧眉心微蹙,「彧初到琅琊郡,也曾以為那人應該是先生門徒,後來才知道並不是,非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