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冰清】:這叫啥?出師未捷身先死?
姜芃姬蹙了蹙眉梢,看到滿屏幕的哈哈哈,她不僅沒有覺得煩躁,反而露出一抹壞笑。
「郎君可有辦法了?」徐軻問。
其實他私心是希望姜芃姬找柳佘相助,柳氏二房可不是一般有錢,弄到那一批糧不成問題。
在他的觀念看來,姜芃姬是柳佘唯一嫡子,以後繼承柳佘全部家業是理所當然的,後院的庶子頂多分到半成以及一些文物古玩。若是柳佘也贊成,這件事情十拿九穩。
「有是有了,我在想……既然是空手套白狼,為何不套得徹底一些?」
姜芃姬唇角的弧度十分標準,既不親切也不疏遠,拿捏得剛剛好。
「套得徹底一些?」徐軻懵逼。
【偷渡非酋】:每次主播露出這種笑容,我就有些汗毛倒立的感覺,又有誰要倒霉了?
要說整個直播間,最了解姜芃姬的人,貌似也就這位從一開始就追直播的觀眾了。
姜芃姬這人的做事風格,說凌厲也凌厲,說墨跡也墨跡。
對於敵人,她從來不會一下子就將對方滅了,而是再三確認對方還有沒有可壓榨的價值,若是有繼續壓榨,容許對方多活兩天,若是沒有……確定沒有價值之後,才一刀子了解。
她意味深長地眯眼笑,「孝輿,你知道引起滄州孟郡兵亂的罪魁禍首現在在什麼地方麼?」
徐軻不解,不懂這話與之前說的有何必然聯繫。
「滄州孟氏,要說富有,整個東慶有幾家比得上他們?一個嫡子換一批米糧,多划算。」
徐軻驀地睜大眼睛,半天憋出一句話,「郎君是說,那位……就在府上?」
姜芃姬檀香扇一展,笑著遮住笑容,語氣揶揄地道,「嗯,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那麼……您想偽裝匪寇,令孟氏以糧換人?這不成,若是這樣,孟悢回去稍微說上兩句,這件事情不就被戳穿了?」徐軻不贊成地搖搖頭,不過他自來機警,隱隱琢磨出不對勁來。
別看他和這位郎君相處不過幾天,然而這些天的時光,足以讓他明白一個事實。
他家郎君就是個心黑手辣的,無利不起早,而且從來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蠢,你家郎君像是那種無腦的人?」姜芃姬冷嗤一聲,不屑地道,「自然是讓孟悢自己寫信,派遣心腹去向孟氏要糧,我們要做的就是安排好人接手,其餘的不用摻和。至於孟悢漏嘴這樁事情……呵呵,你覺得,以他在滄州鬧出的事情,還妄圖在河間橫行,還能活著?」
在遠古時代,有一句話說得好,死人不會開口,也不會泄密,若能死無全屍就更加妙了。
當然,這話放在她那個時代,簡直就是打臉,因為屍體反而比活人更加能泄露機密。
不過在這個社會極度落後的時代,孟悢只要死得不能再死了,誰也別想抓到她的把柄。
徐軻無語凝噎,「郎君的意思是,利用完孟悢,再……」
說著,比劃了一個手刀下切的動作。
姜芃姬嗤著道,「合著在你眼中,你家郎君竟然如此不堪?」
徐軻懵了,他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姜芃姬說的那些字了,「那郎君如何打算?」
姜芃姬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嫌棄表情。
「知道什麼叫做計謀的入門標準麼?那就是,什麼好處都是你的,什麼鍋都是別人背的,旁人還不能對你說一個不好的詞兒,必須讓自己維持出淤泥而不染的純白模樣。」
且不說徐軻對她這話是如何評價,直播間的觀眾覺得體內的洪荒吐艷之力已經無法壓制。
【大莊主夫人】:也就主播,能將無恥描述得這麼清麗脫俗。
【諮詢偵探捲毛兒】:作為直播間萌新,我也聽說過孟悢的無恥和噁心,然而當這個倒霉孩子碰上了主播,莫名有些為他心疼腫麼破?這孩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碰上主播?
【神君紅蓮】:同心疼+1,碰上主播這樣的高段位,感覺他會連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雖然姜芃姬黑得已經看不出原型了,然而這年頭心黑狠辣遠比百花聖母更加吃香,直播間觀眾看直播就是圖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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