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倒是有意思,明明是呂錚讓韓賓給打傷了,呂奉先還沒等找到韓家,韓家倒是豬八戒敗陣倒打一耙了。
呂奉先嗤笑道:「韓雄信,你說的這話有點兒不太對吧?」
「怎麼不對了?」
韓雄信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跟呂老爺子一個輩分的,呂奉先一口一個韓雄信,實在是不尊重。在靜安市,誰敢這樣對韓雄信?那些大家族的老闆們,見到韓雄信得微微彎腰,口稱一聲韓爺,或者是韓先生、韓老闆。
敢這樣直呼大名的,呂奉先絕對是頭一個。
呂奉先哼道:「我兒子呂錚是打傷了你們家的韓張揚,這事兒我承認。可是,你們家韓張揚去哪兒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哼,有人親眼看著,是讓你們呂家人給劫走了?」
「劫走了?真是笑話。」
呂奉先冷笑了一聲,問道:「我倒是想問問韓賓了,你說,你憑什麼打傷了我們家呂錚?」
一怔,韓賓迷惑道:「我沒有打他啊。」
「沒有?你敢說沒有?」
「呂奉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復挑了挑眉毛,別人都懼怕呂奉先,他可不怕。
呂奉先哼道:「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明明是兩個孩子打架,就算是打傷了對方也沒什麼。可韓賓,竟然把我們家呂錚給打出了腦震盪哼,還沒等我去找你們,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什麼?韓賓叫道:「我我什麼時候打呂錚了?」
「你還死不承認是吧?」
「沒有的事兒,你讓我承認什麼?」韓賓有些急了。
「行了。」
韓復喝住了韓賓,冷聲道:「呂奉先,我看你就是沒事兒找事兒。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必須把韓張揚給交出來。」
在韓家人看來,呂奉先是沒事找事。
在呂家人看來,韓家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呂奉先橫著方天畫戟,冷笑道:「要人沒有,要命有一條。」
韓復大笑道:「哈哈,好,好,咱們靜安市的人都說呂奉先有萬夫不當之勇,我今天倒是想領教領教。」
「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一下!」
韓雄信喝住了韓復,把目光落到了呂老爺子的身上,皺眉道:「呂老哥,我們這趟過來,就是想要回韓張揚。你們把人交出來,這事兒就算了。難道說,你們還非要拼個兩敗俱傷?」
呂老爺子道:「我怎麼就跟你們解釋不明白了呢?我們呂家沒有韓張揚。」
「真沒有?」
「當然。」
「你們敢讓我們搜一搜嗎?」
「什麼?」
呂奉先哼道:「韓雄信,你在做夢嗎?這是我們呂家,任由著你們搜找,我們呂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韓雄信就這樣盯著呂老爺子,一字一頓道:「如果沒有找到韓張揚,我就把我們韓記金店給你們呂家了。」
「哦?」呂老爺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問道:「當真?」
「當然真!不過,要是我們找到韓張揚了呢?」
「要是找到了,我們呂家的古玩一條街就給你們韓家了。」
「好。」
韓雄信和呂老爺子當場就擊掌為誓了,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說話不算話。搜,是可以搜,但是得有一定的時間限制。韓家人要是搜個十年八年的,呂家甭想再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韓雄信看了看天色,大聲道:「現在是早上八點鐘,我們就到黃昏時分為準。要是沒找到,就算我們韓家輸了。」
「好,請。」
「爹」
呂奉先喝道:「咱們憑什麼讓他們搜?韓賓打傷了呂錚的這筆賬,咱們還沒算呢。」
呂老爺子道:「沒事,帳一筆一筆算,總會算清的。」
「好。」呂奉先退後了兩步,冷聲道:「你們要是找不到韓張揚,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等到黃昏時分再說。」
韓雄信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