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如此大手筆?」
眾人無不吃驚。雖然說用詠雪詩來引動天象,使小範圍內出現降雪並不是特別難做到的事,但是這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若要達到能舉行一場雪壓青松文會的效果,要麼是請多個人輪流用念力催動詩詞,一直到文會結束,要麼是像賈安宴剛才提到的那樣,直接請一位半聖在特製的紙上做出一首詠雪詩,甚至不需要半聖,只要是位賢者級文位的大能可以。但顯然,這位將要舉辦文會的人身份不凡,一出手是半聖之作。
青瑤不由好奇了,看這樣的大手筆,想必這人十有八|九是世家出身,這詩定是求助於本族長輩,但他行|事如此高調,還特意選擇了入伏那一天行如此違背天常之事,難道不怕被人說是六月飄雪——晦氣嗎?
她問道:「賈兄,你可知這舉辦文會的人到底是何人?姓甚名誰?」
賈安宴道:「我只知他是聽松社社長的弟弟,所以才能得到允許舉辦小聽松文會。聽松社社長姓韋,想來這位師兄也該姓韋吧!」
韋?青瑤開始在腦海里翻閱世家譜,韋姓的世家好像沒有半聖世家?只有一個出了一位賢者的韋孟世家。韋孟其人以四言詩見長,並將其傳為家學,若是他的後人,成為一個文社社長倒也不足為奇了。不過若是如此的話,那首半聖詩作是如何得來的呢?另外,她好像也從未與韋姓之人結過仇,可是依據賈安宴的態度,這場文會對她而言十有八|九是個鴻門宴。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
青瑤問完後半晌不語,賈安宴突然有些緊張,忍不住又開口追問道:「華清,怎麼樣,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我可是聽說了你之前在陳留文會的事了,以你的水平,一定能代表我們甲班在文會上揚名的!」
青瑤眉梢一挑,這開始給她戴高帽子了?
她笑笑道:「我的水平可沒你說的那麼厲害,咱們班人才輩出,擅長作詩的有浦志義浦兄,擅長作詞的有程瑾瑜程兄,擅長作賦的也有顧天放顧兄,還有其他擅長聯對等方面的同學,我不過是一時運氣才在陳留文會留了點名,也要靠當時的諸位仁兄低調沒有上台,不然哪還有我的份?」
青瑤的這番話儘管周圍人都知道她只是自謙,她的水平眾人心中也都有數,但不得不說這番話還是搔到了他們內心的癢處,一時間,眾人被捧得眉眼舒展,看向青瑤的目光也越發親近了。
被青瑤點到名的浦志義道:「華清,你也不必如此自謙,你在文會上作的詩我都拜讀過,確實水平非凡,在下自愧不如!」
程瑾瑜也道:「沒錯,華清,雖然你未在文會上作過詞,但想必你作詞的水平當也是不一般的,若有機會,真想和你同台較量一番。」
賈安宴忙趁機插嘴道:「別等有機會啦,這次的小聽松文會不是一個好機會嗎?按照聽松文會的規矩來看,應當是不限制體裁的,你們可以約定了作詞來一較高下啊!」
程瑾瑜聞言看向青瑤,詢問著她的意見。青瑤輕笑一聲,然後看向賈安宴,表情耐人尋味:「既然賈兄如此盛情,一再『建議』我參加此次文會,我怎能辜負賈兄的一片『深情厚誼』呢?」
青瑤的話一出,一些心思靈活的人立刻注意到了賈安宴的殷勤,看向他的目光里也開始帶上了懷疑。
賈安宴聞言卻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畢竟青瑤的話里其實也沒有明確指責他什麼,只是在某些詞上加了重音,聽起來有些語氣奇怪罷了,最終,他也只能幹笑兩聲過去了。
……
晚上,青瑤做了糖醋排骨、冬瓜老鴨湯、酸辣土豆絲、家常豆腐、涼拌苦瓜、清炒紅薯苗、酸菜魚、宮保雞丁,再配上從外面買來的滷肉,八菜一湯,每道菜都分量十足,恰好夠他們這群人吃。
現在來青瑤這蹭飯的人除了一開始的孔立生、墨禮言、榮軒、李家雙胞胎,還有之前跟她有過交情的韓楓、孫茂、公孫兄弟,原本還有墨學林他們的,只是後來來蹭飯的越來越多,正好墨樂山在廚藝上的天分不錯,青瑤教了他幾道菜,他們倆自己做了。另外,人這麼多,青瑤住的生舍也坐不下,所以她現在做飯的地方已經轉到榮軒的生舍了。
將最後一道菜做完,由李星瀾端上桌,青瑤簡單地擦了擦手落座了。
「哎?今天人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