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一片寂靜,天庭那邊並沒有人因為氣憤或熱血等沖昏頭腦,衝出來替逐離報仇,甚至也沒有人傷心。
不,有人傷心,在我的身後,不過此時他卻失了魂。
不過這與我已經無關,如果有關,也是與仇恨有關。
他來尋仇,我便送他一程,他若不尋,便算作罷。
邁步繼續向前走去,身後傳來了逐離虛弱的聲音,「戰神,媚兒他以後就託付給您了。」
「嗯。」白骨哀應了一聲,逐離放心的喘出了一口長氣。
「媚兒,你來扶住天君,為師還有一戰未了。」
聞言,我停了下來,不在向前,等待著那要與我來戰的人。
但蘇媚兒並未動,白骨哀只好又喊了一聲,「媚兒!」並轉眼向他瞧去。
至於逐離他的目光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蘇媚兒,只是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渙散的有些恍惚,恍惚的好像在看著別人。
蘇媚兒也在瞧著逐離,只是他的目光很是悲傷,悲傷之中又壓抑著將要噴發的憤怒。
只見他抿了下嘴,眼睛向上翻了翻後,二話不說的伸手將逐離從白骨哀的手中接過,動作並不溫柔。
逐離止不住的咳了起來,只是這咳嗽都是那麼的虛弱。
白骨哀自然也瞧出了蘇媚兒情緒不對,擔心的看了蘇媚兒一眼,離開時抬手在蘇媚兒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蘇媚兒只回了一句,「師父放心。」
白骨哀也沒在說什麼,向我走了過來,每向前一步,風華又復。
而逐離則在這幾步中油盡燈枯,只見他掙扎著將手向蘇媚兒抬去,眼睛已經幾乎都合了上,嘴唇翁和,如若遊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他口中傳了出來。
只是他叫的卻不是我以為的那個名字。
「思慕。。。我。。。我要去陪你了。」逐離的語氣竟有些欣慰。
但蘇媚兒的臉色則越加的難看了起來,而白骨哀已在我身前百米遠停了下來。
我看著恢復如初的她,開口問道,「思慕是誰?」
此時本不應是多事的時候,但是逐離將命都舍了,多少還是讓我有些動容的,更何況,他們與我也算有些交集。
「逐離的愛人。」白骨哀回答道,右手向旁一伸,手中寶劍再現。
我點了下頭,目光越過她向逐離二人瞧去,本以為逐離的心上人是蘇媚兒的,沒想到竟看錯了。
但看著蘇媚兒那又傷又恨的神情,心裡不禁嘆了口氣,看來只弄錯了一半。
「那蘇媚兒與他是何關係?」
「蘇媚兒受思慕精血點化,與思慕長著同一張臉。」白骨哀說著,將劍向自己的身前插去,而後就當著我的面掐起了訣。
原來如此。
他對蘇媚兒所有的好,所有的付出,都是因為另一個人。
怪不得蘇媚兒對他會是那種態度,怪不得此時蘇媚兒抱著他,聽著他喊別人的名字,會是痛的,會是恨的。
可是終究蘇媚兒還是伸手將那隻掙扎著向他臉上撫去的手給握了住,而後向自己的臉上蹭去。
逐離的嘴角牽動了幾下,應是在笑,現在的他應是已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蘇媚兒還是思慕了。
「思慕,這些年,我好想你,無時無刻。」
終於蘇媚兒的淚忍不住,止不住的落了下來,那麼委屈。
而白骨哀這次應是施了大術,此時還未掐完訣,看來她是吃准了我此刻不會阻她!
「思慕,他。。。咳咳。。。他好像你,真的。。。好像你。」逐離說著手指在蘇媚兒的臉上輕輕的蹭著,臉色已經泛青。
「有的時候,額。。。我會,會分不清,究竟是他還是你。」
動人,動情,動心的情話也是傷人,傷情,傷心的情話。
一直未開口的蘇媚兒舔了下嘴唇,舔掉了唇上苦澀的淚水後,開口道,「怎麼分不清,我可未穿過女裝。」
原來思慕是女子。。。
「你可是要施禁術?」我開口問道,並沒有要成為承受禁術之人的自覺。
白骨哀緊繃著臉,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掉落,掐訣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已是
第三百六十九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