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豫州鼎的時候,豫州鼎和厚應正相對而立,兩人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之間的氣氛異常凝重,似乎只要一言不合就能動起手來。 小說
孔繁權吃飽後脾氣不錯,見此情景也不惱,只輕聲道:「別忘了青銅葫蘆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豫州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孔繁權見豫州鼎上了車,才對厚應說:「我已經找到他了,你可發現他體內的不對之處?」
厚應苦笑一聲:「發現是發現了,可是我解不開那封印,孔局,你能否解開?若是能解開的話,是不是俞蘅就能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孔繁權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其他的問題:「那世他還是俞蘅,你是怎麼遇到他的?」
厚應似乎有些奇怪孔繁權的問題,蹙眉想了半晌,搖頭:「記不清了,畢竟是那麼久遠的事情,相遇之於我們的相處只在一瞬,而我們的相處之於相離也只在一瞬,我記不得了。」
夭拐倒是輕咦一聲,不過沒人理他,夭拐只好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孔繁權「恩」了聲,轉身就要離開,厚應忙問道:「他以後還會回來嗎?」
孔繁權回頭挑眉,沒說話,夭拐想了想,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將厚應的目光吸引過來:「他還是住在這附近,這裡以後會變成公園,若是有閒暇的時候……他可能會來散步之類的。」
也不過是安慰之語罷了,董宇的媽媽當然是住在這裡的,可是董宇是個十足的學霸,日後是要在學業上一直前進的,幾乎是不可能回到這裡來定居,所謂的會來散步,興許會有,有的話興許也是幾年一次。
厚應有些訝異:「你認識他?」
夭拐摸摸鼻子:「是啊,他現在叫董宇,我們是大學室友,哦對了,他還是我們寢室年紀最大的,我們都叫他老大。」
厚應臉上浮現出一股複雜的夭拐看不懂的神色,似乎又有著些許的期待:「你似乎都跟他很熟悉,能不能多說一些他的事情給我聽呢?」
帶著小心翼翼,帶著討好,唯恐從夭拐的臉上看出拒絕的意味,夭拐一下子就心軟了,然而旁邊的孔繁權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一把拽住夭拐的手腕,對厚應一點也不客氣:「改日吧,我們現在回去還有事兒。」
厚應失望極了,垂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夭拐扭過頭狠狠地瞪了眼孔繁權,似乎是在責怪孔繁權說話實在是不客氣,孔繁權當做看不見夭拐的所作所為:「走了。」
夭拐沒在說話,他一向都不反抗孔繁權,尤其是在有外人的面前,被孔繁權推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時,夭拐透過車前的玻璃還看見外面的厚應,他依舊站在剛才的位置,還是剛才的姿勢,從那姿勢中,就能看出幾分寂寥出來。
車很快轉頭行駛,厚應的身影自然也就瞧不見了,夭拐怔怔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心裡是種什麼滋味,總之是不怎麼好受的。
沉默的車內,寂靜由孔繁權打破:「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很過分?」
夭拐半晌才反應過來孔繁權是在跟自己說話,頓了頓,搖了搖頭。
儘管沒說話,不管是孔繁權還是豫州鼎,都覺察出了幾分夭拐的沉默。
豫州鼎感覺有點不自在,輕咳了兩聲,捅了捅夭拐的肩膀:「喂,想不想知道我和青銅葫蘆是什麼關係?」
夭拐動了動,沒說話。
豫州鼎徑自說了下去:「其實吧,我和青銅葫蘆的關係和厚應俞蘅的關係是一樣的。」
夭拐微微側過身去,訝異道:「你們兩個也是情侶?」
「不像是不是?」豫州鼎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的笑了,「我們之間確實不像厚應和俞蘅那樣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知道我們關係的也都挺奇怪的。」
夭拐一臉黑線,豈止是奇怪?不知道的看他們兩個如今的架勢,還以為是敵人呢,想到這裡,夭拐忍不住問:「那那個碎片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是那種關係的話,你打碎青銅葫蘆並且拿走他的碎片就太過分了吧?」
說到這裡,豫州鼎立馬就激動了:「我過分?這事兒是我過分嗎?明明是他過分好不好?哈,他可真會裝可憐!就因為我拿走了他的碎片你們竟然就都認為是我的不對?明明是他太過分了!」
第82章 葫蘆快到鼎里來(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