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山殯儀館做得真是圓滿,就在它的後山上,一座座墓地,像花園一般。連夜晚都有燈光。
「這就是臥龍山墓地,牧老的在上邊。車子可以開上去。」蕭逸陽的車子路過殯儀館,向後山開去。
冷若飛瞟了一眼「臥龍山殯儀館」六個字,難得表達自己的觀點:「你們殯儀館的老闆還真是不一般!」
「嗯?」他看向她的時候,眼神中有某種溫柔的情愫,他自己渾然不覺。
「殯儀館、墓地一條龍,這大片山地……你們的老闆一定是一個很有財力、也很有頭腦的商人。」冷若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尷尬地別過頭看回窗外。她對自己今天晚上貿然的舉動有些後悔,對這個男人來說,自己這樣做會不會被誤會?
「過獎。」蕭逸陽哂然,停穩了車子,下車主動為冷若飛開了車門。他在想,她勢必是知曉他的身份了,否則,怎會主動找他?對於她的「純潔」,他又有了另外一種解讀。
即便這裡是墓地,也沒有讓人脊背發涼的驚悚感,倒是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溫馨悲涼一些。
越是接近牧老的墓地,冷若飛的心越有些慌亂。
「你們這裡的環境很好。」冷若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企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如果白天來,你還會聽到美妙的音樂。在這裡的『人』不會孤單。」蕭逸陽在一處墓碑處停住。回頭看了看有些侷促的冷若飛,「這裡就是。」
冷若飛駐足,看到墓碑上仍舊是那張滿是笑意的臉龐,心突地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然後便慌得厲害。
她沒有回答,連聲謝謝都沒說,或者說,她已經是忘記了該有的禮貌。
初春的夜晚,即便是微風,也有絲絲寒意。
冷若飛的髮絲在風中搖曳著,有些瑟瑟的淒涼。她緊緊地盯著牧良生的照片,仿佛入了定,僵化在那裡。
蕭逸陽凝睇了她半晌,緩緩說道:「我到車上等你。」於是便越過她原路返回。
冷若飛靜靜地站在那裡,盯著牧良生的眼,那雙眼中滿是溫情。於是,她察覺到了視線的模糊,然後是滾燙的淚順著臉頰滑落……
蕭逸陽沒有回到車子上,而是在不遠處點了一隻煙,倚在一棵樹幹上,靜靜地看著牧老墓碑前的Elen。
肩頭微小的抖動,告訴他,她強忍著內心的情緒,在默默抽噎著……
微弱的燈光下的女孩,顯得單薄而羸弱,卻又表現出那種孤傲和堅強。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卻有種說不出的沉穩和內斂。
他不想聽到她跟牧老說了什麼,或者在他這個距離,他可以聽到她說話,可是,她什麼也沒說,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個小時之久。
蕭逸陽不由得將這個身影跟牧良生穩健的身形比拼到一起。牧良生雖然年邁,但是身材高大,精神矍鑠,和她高挑纖細的身形站在一起,也很唯美。
他們在一起,如何愛戀?會說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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