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地便找到了蕭逸陽的車,它停得很醒目,還打著「雙閃」。微弱的燈光下,她注意到這輛車的車牌號碼,尾數是四個八。
「蕭先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麻煩您!」冷若飛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感激地說道。動作利落地上車。
「客氣了,舉手之勞。」蕭逸陽待她系好了安全帶,才發動車子。順便瞟了一眼她的脖頸,沒有看到那款項鍊。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薄款羽絨服,里襯高領的羊毛衫,一條牛仔褲,身材高挑,青春洋氣。看來,她已經找到了落腳地,而且還將自己打理得很好,不需要他多作擔憂。
從她剛剛打著出租車出現,他可以判斷,她落腳的地方應該是賓館一類的,並非什麼朋友的家中。否則,這麼晚了,哪位朋友會允許這樣一個女孩獨自出門。或者,她經常如此?
冷若飛也在同時,悄悄地打量著蕭逸陽。
她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個很帥氣的男人,他現在穿著的是一件羊絨襯衫,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跟白天那個西裝筆挺的樣子很是不同。她似乎嗅到了跟牧良生呆在一起的那種商人味道。
他真的只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嗎?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她忽然對自己這麼晚了冒昧的做法有些後悔。他們到現在為止,還算不得相識。
冷若飛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紅票,放在了車載的儲物格里。好像那些錢就可以劃清什麼保護什麼似的。
有些尷尬地說道:「蕭先生,給您添麻煩了,這次無論如何您要收下。」
蕭逸陽瞟了一眼儲物格里的人民幣,嘴角彎了下,顧左右而言他:「就不怕我是壞人?」
冷若飛一愣,直直地看向蕭逸陽的臉,心虛地挑釁道:「蕭先生……是嗎?」
蕭逸陽別有深意地看著她略帶倔強的眼,那雙眼睛有些紅腫,很明顯是哭了很久的。他語帶雙關:「如果是,你確定你到現在可以安然無恙?」
蕭逸陽的話讓冷若飛連忙收了目光,只專注車窗外的景物,可是那顆慌亂的心泄露了她的怯。
說實話,她沒考慮那麼多。牧良生的突然離開,讓她亂了方寸……什麼都不顧及了,就那麼出現在他的家人面前。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在半夜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只是為了到他的墓地再看他一眼。
晚上,車子很少,蕭逸陽的車速很快。不知什麼時候,車子裡播放了舒緩的音樂,掩飾兩個人的尷尬跟沉默。
冷若飛緊繃的心弦也隨著輕音樂的節奏漸漸放鬆開來。原本有些緊張而疲憊的眼此時望向窗外,追隨快速後退的景物。
同樣的道路,白天和夜晚太多不同,心境也不同。冷若飛努力記著路,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下一次能夠找到他的墓地而不費周折。
臥龍山殯儀館做得真是圓滿,就在它的後山上,一座座墓地,像花園一般。連夜晚都有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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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